“什么樣我沒注意看,就光聽著他說話有結巴!”
“吃啥補啥!吃啥補啥!”
韓江聽著陳青峰在那兒念叨,一下子就著急了。
現在陳青峰終于明白那家伙殺人的邏輯了。他欠缺的是語言的功能,所以就要想辦法彌補這方面的不足。
這家伙明顯是下過功夫的,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人腦左右的分工,然后他就惦記上了語言區。
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下棋或者創作詩或者玩音樂的功能,他想要的僅僅是能夠正常的說話。
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那些人工作之余的額外技能,之所以能夠引起他的注意,其實只有一點,那就是那些人曾經上過電臺的節目,而且一個個說起話來侃侃而談。
而且現在,他好像盯上了女人……
“韓大哥,之前那幾個受害人里面沒有女性!”
“是啊!所以肯定不是我家媳婦兒,對不對!”
“韓大哥……”
陳青峰沒有繼續說下去,因為他現在猜測兇手內心真實的想法應該是,吃了那么多男人的腦子都不管用,很可能想換換女人的腦子。
……
陳青峰腦海里使勁琢磨著,他琢磨著那家伙的行為方式。
做這種案子必然要找一個僻靜的地方。
到底哪里合適?
兩人出來之后,連兇手朝哪個方向走都不知道。
眼看著時間來不及了,陳青峰就下了車,讓韓江自己開車去找,而他則走路朝著相反的方向尋找。
現在一切只能看運氣了。
陳青峰在路上遇到了一處派出所,然后他就進去請求幫助,聽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。
所里的很多同志也跟著他一起出動了。
“同志,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偏僻的地方?”
“電臺在市中心,你要說偏僻的地方再往東邊走個幾公里,那邊的都是莊稼地了!”
陳青峰琢磨著,想要把一個大活人運出去,那手上必然得有工具。
陳青峰從派出所借了一輛自行車,然后便沿著大路一路向前走。
前幾次案件都發生在人跡罕至的地方。
哈松市這邊人口和中原地區不同,地廣人稀。
所以出了市區之后就是大片的農田。
不過現在已經是冬天了,農田里基本上沒有什么農作物,只有用來當做燃料的秸稈堆在那里。
此時天色漸漸黑了下來。
陳青峰胸口的傷還沒有平息下來。
他一時間不知道騎了有多遠,然后站在荒原的盡頭,看著一邊是一望無際的田地,另一邊則是蔓延到天際根本看不見頭的樹林。
寒冷的冬天,讓陳青峰呼出的所有氣息全部凝結在了他最身前的圍巾上。
“啊……”
突然間,一個女人驚恐的叫聲,從山林的深處傳來……
陳青峰立刻扔下車子,就朝著聲音來的方向沖了過去。
他迅速的跑進樹林,然后大聲的呼喊著:
“喂,嫂子,我是陳青峰,你在哪兒呢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