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雖然比較偏,但其實離古城市市區也不算遠。
從這里進去之后。
陳青峰按照這里的規定,然后再報上了老鄭的名字之后,這邊的同志終于安排他見到了崔學軍。
初次見面,這家伙剃著大光頭,整個人無精打采的。不過當他得知陳青峰是從首都那邊來的,而周圍的兩個同志是從省里下來的之后。
他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神中突然透出了光。
“你們是省里來的同志,還有首都來的同志!”
“崔學軍,你一直說自己是冤枉的,但是想要推翻冤案也是需要證據的,你還記得當年案件發生的前后,到底你是怎么一回事嗎?”
陳青峰說著,張慶祿就拿出了當初辦這個案子的筆錄。
崔學軍沉默了一會兒。
“讓我想想,能不能給我一根煙!”
陳青峰看了一眼監獄的同志。對方點點頭。
于是陳青峰遞了一支香煙過去。
崔學軍抽了一支煙,這才慢慢的開口說話:
“都過去這么久了,有些事我可能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,我跟黃翠玲是同學,我上學的時候對他確實有意思,但是她嫌我家里窮,另外他一心想去城里或者嫁個城里人,看不起我這種,所以我雖然經常跟他說話,但其實……”
“案發那天你和他是最后見面的人是嗎?”
“我……怎么說呢?那天我多喝了幾杯,然后放學的時候就把他給攔住了,我跟他說,別看我現在沒錢,我可以去南方打工,到時候賺了大錢回來,不比城里人差,當時我確實有點激動,拉著她的自行車不讓他走,然后就被學校的老師和同學看見了!”
“后來呢!”
“后來我實在是鬧得連自己都覺得沒臉沒皮了,然后就讓她走了!”
“案發的那一天,你躲在瓜棚那邊!可是據我們所知,那個時候西瓜都已經成熟的差不多了,你躲在那邊還怕別人偷瓜不成?”
崔學軍想了想,然后有些為難的看著陳青峰。
“我說出來你別不信,那天晚上我心情煩躁,于是就跑到瓜棚里面住了,其實住在那里跟住在家里也差不多,住在瓜棚地里還涼快點兒!”
“可是黃玉玲遇害的地方離你這里也就1公里多一點,一晚上你就沒聽到什么動靜?”
“我……”
聽到陳青峰的詢問,崔學軍努力的想了想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。
陳青峰點了點頭。
崔學軍這里也確實問不出什么情況了。
不過案卷上寫的也是這些。
因為口供對不上,所以現場犯罪嫌疑人殘留的體液就成為了定罪的證據。
大概是因為這一點,所以當初在量刑方面也考慮了這方面的不足。
陳青峰離開邢州監獄之后,又來到了古城市公安局。
在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后。
這里的工作人員很痛快的,就開始協助陳青峰。
于是陳青峰就找到了當年案發的那一片西瓜地。
可現在這里,因為崔學軍入獄早就被人霸占了。
周圍全都種上了玉米。
至于周邊的地方,這兩年也有不少農民賺了錢,蓋上了新房。
和當初現場拍下的照片已經完全不一樣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