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馬老板知道我們為什么來找你嗎?”
“這個不知道啊!”
“我聽說你跟趙愛國有點矛盾?”
“趙老板?那小子總是在這兒拆我的臺,我跟薛經理是朋友看不過去,確實跟他起了點小矛盾,不過我這都是為了薛經理,一個女人在京城打拼不容易,我這不是看不過去嗎?”
“你是做什么生意的?”
“建筑,工程!就這些……”
“你基本上每天都來嗎?”
“差不多吧,鳳凰歌舞廳剛開業,我就經常過來,剛開始朋友帶我來的,后來我基本上每天晚上都過來……”
“那個趙老板呢?”
“他是后來的,干什么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吧!”
“我問一下,你跟那個趙老板認識嗎?”
“京城的生意圈就這么大,我倒是跟他打過幾次交道,不過不熟!”
“這么說你們兩個認識!”
“認識,他是做運輸起家的,手下有幾輛破車,不過我聽說他是靠搶別人的貨賺的第一桶金,這家伙是本地人,經常坑那些外地什么都不懂,來這邊做生意的人,我在這兒也是怕薛經理被趙愛國那種人騙!”
“你倒是挺熱心,可是我聽說你們昨天晚上差點都動手了!”
“警官,最后不是被勸下去了嗎!男人嘛,喝多了,難免會有點沖動,這些事兒我們都私下里解決了!”
陳青峰和這個姓馬的談了幾句?有一種感覺,對方見多識廣,不會因為自己是公安而有所放低姿態。當然說起話來也是滴水不漏。
一開始這個姓馬的確實有些慌亂,但現在基本上應答得體,雖然說了不少,可基本上也算是什么也沒說。
陳青峰知道搞工程建筑的基本上都是跟政府打交道。
所以對方說的滴水不漏,陳青峰也就明白過來了。
“你剛才說那個趙老板之前坑別人貨是什么意思?”
“這個我也是聽說,據說有一回他接了一筆單子,結果手下的司機跑了,后來貨主找到了京城這邊,趙愛國說他也損失了一輛車。貨主跟他當然沒完沒了,堅持要按合同辦事,結果兩個人鬧了一場,反映到有關部門,那個趙愛國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把事情壓了下來。到最后貨主是人財兩空,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,誰知道那孫子等風聲過去之后,工人把別人的貨在市場上一倒手,狠狠的賺了一筆!”
陳青峰聽完之后大致明白了。
這屬于運輸公司,監守自盜。
出了事兒就把責任推給司機。
可實際上趙愛國應該是讓司機頂了大罪,可好處,他全拿走了。
搞不好,那個司機也是趙愛國自己找來的心腹。
可問題是,你要說就是商業糾紛。要再鬧的太大了,趙愛國估計有一百種辦法讓外地的客戶滾出京城。
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。
趙愛國做生意不講究,這樣的人仇家絕對少不了。
但這些話從馬老板的嘴里聽出來,陳青峰只能信一半。
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。
陳青峰要了對方一張名片,然后轉身就離開了歌舞廳這邊。
如果需要調查的話,他們還會進一步聯系這位馬老板。
但是那車禍的事情確實有更大的可能。
從歌舞廳出來已經很晚了。
陳青峰和宋紅軍各自回家。
陳青峰倒在床上想著案子的事情。
這段時間陸文婷已經習慣了,大半夜的陳青峰悄悄的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