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交通不便。從縣里到市里的公交車基本上都是白天。
但是到了晚上,陳青峰又舍不得花這個錢去古城市市里的招待所或者旅館住一晚上。
所以那個時候,他和大部分人一樣,都是用幾張報紙鋪在地上,枕著行李,默默的等著發車的時間。
說實話,有的時候車站的工作人員也會管。但是說幾句自己收起來等到人走了,照樣把報紙或者其他的東西鋪在地上,該睡覺還是睡覺,該休息還是休息。
沒辦法,口袋里沒有錢,就只能這樣。
陳青峰從死者身上找出來的那些錢數量不多。但如果用來住店的話確實有些奢侈。
再加上觀察死者的手,發現死者的手上明顯有勞動的痕跡。可以看得出來,死者也不是掙錢特別容易的人。
“同志們,現在有一些新的發現,不過還不能完全驗證,十七號沒有上車的乘客,就是我們發現的死者。不過有一些特征,死者身上穿著的衣服明顯和我們本地的氣候不符。從這一點來說,我懷疑他是要趕路去外地的。在沒有更好和更加明顯的線索的情況下,我認為大家值得追查一下現在新發現的這條線索……”
“這里是縣公交公司提供的信息,而一趟十七號凌晨五點從縣公交公司開往省城的長途汽車,這輛車上一共賣出了二十五張票,但是上車的人數只有二十四。”
“還有就是,我們在死者口袋里發現的被水泡爛的紙團,上面殘留著一些紅色和綠色的痕跡。而縣公交公司賣出的蓋章,車票上也全都是這兩種顏色。”
陳青峰說完之后,看著在場人員的反應。
說實話,他不希望把這里搞成一言堂。
“大家暢所欲言,也談談自己的想法!”
“陳縣長,我認為您分析的很有道理。”
……
“我不是要聽這些,我是要聽聽你們對于這個案子還有沒有什么新的看法。”
陳青峰看向四周。人群之中,有一個年輕人眼巴巴的看著自己。似乎躍躍欲試。
陳青峰眼看著周圍上了年紀的同志都不說話。
于是決定給這個年輕人一個機會。對方既然沒有信心,那自己就直接點名。好歹先給大家開個頭。說的對和錯先不說,起碼要把氣氛搞起來。
要不然以后開會都成了自己的獨角戲一言堂。那開會的意義就沒有了。
“那位同志!怎么稱呼!”
“縣長,我是咱們縣公安局刑警隊的侯成文!”
“我看你剛才一直盯著我,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,來站起來跟大家說一下,不要怕說錯,咱們干工作,就是要大膽假設,小心求證,現在沒什么好的線索,就得放開想象……”
“陳縣長,尸檢報告上說死者是個黃花大閨女,一個外地的黃花大閨女來咱們縣,我覺得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投親,一種可能……”
“可能什么?”
“是不是過來談婚論嫁的?就是從外地過來見家長之類的……”
“哦……”
陳青峰聽完之后思索了一下,說實話,確實有這種可能。一個外地的,沒結過婚的婦女,來到云海縣這種地方,到底為了什么?
你說做生意,本地人都吃不飽,有錢人更不會來,而且那個女人也不像是要來云海縣做生意的。
想掙錢,誰都知道不能來云海這種地方。
所以,投親倒是挺有可能的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