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美惠子走后,劉長川看向緊張、忐忑的橋本志:“橋本,你記住我說的話,不管什么時候,也不管誰問,你都要把今天所說的話咬死,知道嗎?”
“我懂得組長。”橋本志眨巴了一下眼睛連忙點頭應是。
他心中已經決定,從現在開始,一刻都不離開劉長川半步,不能再給南造雅子尋找到威脅他的機會。
臭娘們,吃屎吧你。
劉長川并不在意南造雅子拿到橋本志的口供,那玩意也許對其他人有效。
但橋本志名聲在外,只要對峙的時候反水,南造雅子所做的一切都無用功。
沒人會相信她,也沒人會對橋本志指指點點,這就是立有大功勞的底氣所在。
橋本志超高的智商,膽小怕事的性格是他最好的保護色,不管是憲兵司令松本進,還是梅機關清水大佐,都不可能用橋本志的證詞指責特高課破壞規矩。
……
吉本正吾心情很好,調查小組三人已經通過梅機關特工甄別,這讓他放心不少。
只不過劉長川在用藥期間不自覺的說了句小鬼子,這是一句侮辱詞匯,但他也理解劉桑的處境,在嚴刑逼供下會讓正常人產生逆反心理,胡亂罵人。
看這樣以后必須得多多教育、鞭策劉桑,讓他從心里為特高課為帝國效力,人才要重視,但忠誠更為重要。
“課長,美惠子從醫院打來電話,說橋本志被南造雅子上刑逼迫。”秘書中村這時敲門進來匯報工作。
“怎么回事?你仔細跟我說說。”吉本正吾連忙讓中村坐下說話,仔細敘述。
中村飲了口水,把美惠子在電話里傳達的話一字不差說了一遍。
“松本進真是越活越不像話,讓南造雅子做這種糊涂事,竟然不知恥的毆打橋本志這種為帝國立過大功的人,他腦子有病吧?”吉本正吾大聲罵了起來。
“課長,他們走了步臭棋,憲兵隊用這種辦法太過于下作,南造雅子聰明反被聰明誤,橋本志是什么人幾位長官都十分清楚。”
“南造雅子想用這種辦法惡心特高課是不可能成功的。”中村附和著說道。
“沒錯,這事一旦雙方對峙時橋本志不承認,說南造雅子強迫他簽字畫押,想想那場面,老東西松本進不得鉆地縫里。”吉本正吾說完,抿嘴笑了起來。
中村見吉本正吾高興,試探說道:“課長,您跟松本司令官最近鬧得太僵,不利于以后咱們特高課展開工作,要不要退讓一步雙方緩和一下關系?”
吉本正吾苦笑一聲:“中村君,這根本不是我退讓就能解決的事情,松本進針對的不是我本人,他是受派遣軍的委托想要拿走內務省在華特高課人事任命權。”
“課長,您的意思是金陵特高課幾個月前辦的事惹怒了派遣軍。”中村驚訝問道。
他突然想起幾個月前金陵特高課深川課長大發神威,違反特高課內部指令,逮捕審問了華中派遣軍一名野戰少將旅團長。
當時就讓派遣軍司令部破防,出動憲兵把那名貪污巨大的少將給救了出來。
并嚴厲警告特高課別多管閑事,更是向本土陸軍部匯報,要求拿走特高課在華人事任命權,防止以后特高課再出幺蛾子。
吉本正吾聽到中村如此說點了下頭:“中村君,金陵是一方面,另外咱們上海特高課這一年來總是盯著內部人員不放,甚至秘密抓捕駐滬司令部的人,所以兩方面加在一起,才讓咱們陷入窘境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