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降雨稀少,眼看又是一年大旱,不出意外明年也是大旱,三年大旱,山溪為之枯竭,天下猶如暴曬三年的干草,稍微一點火星將會燃燒,”
“屆時必有反王起兵,得天時相助,將會逐漸做大,大漢被這三年大旱消耗了元氣,哪里還有余力鎮壓下去,”
“將會允許地方招募私兵征討逆賊,到時候地方做大,割據之勢形成,此時才是我周家龍脈大運勃發之時,”
“占鄴城,下魏郡,破州城,一統冀州,到時候趙州傳檄可定,合冀趙二州之力伐幽州,”
“匯聚冀州之財,幽州之兵,北方再無敵手,五年之內北方一統,最后飲馬黃河,逐鹿中原,方不負此生!”
“真是令人悠然向往,不愧是我周家潛龍,”周方博看著指點江山的楊啟峰,目光露出敬服之色。
幾句話語之中,就把大勢分析的明明白白。
“來年才是關鍵一年,天下各州皆反,此時才是借助龍脈大運奪取鄴城時機,”
“瑯兒安心,此事會由三祖親自去辦,祭祖合龍脈,斷然不會有半分差錯,”周方博神色肅穆,類似的大事是絕不允許出現半分意外,就算是他為周家家主都無插手的余地。
楊啟峰點了點頭,類似這樣的大事,看電視和電影中竟然能夠被幾個小輩破壞,真是天大的笑話,干著抄家滅族的大事,哪一個不是小心再小心。
這都是人精和人杰,越到大事他們越是小心,不敢有半分馬虎。
“還有一事,王氏女要來鄴城游玩,要你作陪!”
“王熙鳳?”楊啟峰他略有驚訝的講道。
“正是,”
“她怎么來了,不是說她獲得開道禁資格,正在苦修道法,連婚事都給拖后三年了,怎么還有閑暇來鄴城游玩?”
“什么苦修,還不是這位王太尉令懷心思,”
周方博他語氣有所波動,當初一時看不出王氏的圖謀,但時間長了豈能看不出,真當他周家無人了。
“他們趙州王氏和冀州袁氏這一年多依然是勾勾搭搭,顯然不想徹底的把婚事給斷開了,只是因為先帝下了圣旨不得不從而已,”
“拖上幾年,大漢名存實亡,漢室圣旨如同虛設,他們就要悔婚,”楊啟峰懂得了周方博話語之中的意思。
這想法倒是不錯,明拒不行就暗拒,這一些家伙不愧是人杰,心思就是多。
這位王太尉,不是當今太尉,而是大漢開國之初的太尉,是趙州王氏先祖,昔年趙州王氏不是名門,只是趙州郡望,正是這位王太尉投靠了還是一路諸侯的大漢太祖高皇帝。
他們君臣相得,一路扶持,終剪除天下群雄,趙州王氏也被他發展到了鼎盛,天下三王,首推趙州王。
可惜,君臣相得,不敵人心思變,如今已經不滿足趙州名門之列,而想要踏入九州名門,大漢那是一艘破船,必須要獲得一艘新船才可。
“還有幾日到?”
“明日就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