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漢鼎革,乃是天意,注定覆滅,作為大漢忠臣必死無疑,這是一艘破船,誰愿意踏上來。
后方山林之中,樹木高大,但卻無多少枝葉。
一位老者雪白的長袍卻是一塵不染,他靜靜的站在大軍之后,雙眸幽幽觀測著前方,嘴唇蠕動輕輕的講述道:“分兵而攻,看來這周瑯并無攻陷內黃之心,他是打算借助內黃練兵,倒是好算計,”
“老祖說的不錯,先假借平亂名義廣募兵卒,又把各縣兵卒抽調,有此大軍在手,諸縣全部臣服不敢違背,”
“周瑯事先安排道兵扼守內黃對外出路,控制內黃黃天教無法離開,”
“只亂內黃一縣,魏郡元氣并未有損,”
“如今并不急躁攻陷內黃,而是借助內黃練兵,等這新兵煉成,趙郡和清河哪里是敵手,”崔丞緩緩的講述道。
“而最為關鍵的地方在于,這周瑯竟然不是青德,而是水德,他竟然欺瞞了天下,”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這一句赤膽忠心之言,竟然出自一位亂臣之口,真是天底下莫大的笑話,”
“不知道先帝他曉得自己欽點的一甲頭名新科狀元,乃是亂臣有何感想?”
“要不是察覺這魏郡有異,在諸郡黃天教勢大的情況下,魏郡竟然只有內黃一縣被攻陷,我帶你特意前來魏郡一觀這周瑯氣數,還不曉得他乃是水德,”
“事先的青德乃是偽裝,真是好手段,本以為他能夠從旁系入主嫡系,逼死了嫡子,對他本事我不敢看低,沒有想到如今還是低估了,大漢都被他給蒙騙了,”崔家老祖冷冷的講道。
“周瑯乃是水德,必然是冀州潛龍種子之一了,觀此聲勢,從旁支入嫡系,科舉更是連捷,最后高中一甲頭名,新科狀元,進士及第,”
“這樣的大運,冀州不會再有第二人了,本以為那一位韓州牧,也可能是一位潛龍種子,”
“但周瑯有此聲勢,這冀州潛龍只能夠再他和袁龍之間誕生了,冀州就算再強,也無法容納這么多潛龍種子角逐,”崔丞凝視著前方大軍,用著肯定的語氣講道。
“魏郡未曾大亂,周瑯有這一支大軍在手,看他是否選擇攻取趙郡和清河還有巨鹿這三郡哪處?”
“巨鹿乃是黃天教盤踞之地,不可取,而清河紛亂,旱災最重,光憑魏郡之力,取了如何能夠賑濟,所以要先取趙郡,再下清河,”
“就不知道這周瑯如何選擇了!”崔家老祖說道此處,略微停頓一下,然后才繼續講道:“袁龍如今已經占據了渤海,袁氏在河間影響力也是極大,根本構不成阻力,”
“占據渤海和河間之后,袁龍必取安平,這樣三郡在手,又有信都州城,周瑯要是在此時不能占據趙郡和清河,那么必然是袁龍勝利,”
向中山和常山并未提及,那里有一些偏遠,不是袁龍和周瑯爭鋒主要之地,不論是誰勝,傳檄可定,根本不影響大局,
“丞兒認為周瑯和袁龍誰能獲勝?”最后崔家老祖對崔丞詢問道。
“周瑯,”崔丞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解釋的繼續講道:“袁龍太依仗家世,他遠不如周瑯,”
“二人要是都占據三郡,必定是周瑯勝利,”
“不過周瑯要是崛起慢一步,勝利者必定是袁龍,誰讓他吃虧在周家家世不如袁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