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父親官至三公,黃家乃是帝京望族,也是天下名門,論起實力更是要在冀州袁氏之上。
雖一朝被大漢剿滅,可傳承都被他攜帶而出,其中建立教派揮霍了大半,可還是有一些好東西在身。
他從自己懷中拿出一顆明珠,這一顆明珠只有拇指大小,乃是橢圓狀,上無光華,不論是品相還是形狀都不足,可這一顆明珠,出自鮫人之手,乃水族寶物。
高闖直接捏碎明珠,上一次不動用,是無幽州消息,并無確切把握。
明珠化為一道清流,融入到高闖雙眸之中,他觀望的視野中的霧氣開始消散,云深霧繞場面退卻。
幽州氣運雖還有迷霧,但大致已經觀望的清楚。
幽州上空唯有魏龍盤踞,燕國公趙廣仁的氣數盡數全滅,根本看不到半分蹤跡,其他幽州各郡氣數不斷被魏龍奪取,高闖曉得幽州一統沒有多少時日了。
特別是那遼西郡,此刻氣數已盡和魏龍連接在一起,遼西已經是魏國了,直接斬斷了右北平等郡和遼東的聯系。
幽州被平定只是時間問題,他臉色難看至極,這一次爭龍大業,對他而言才剛剛開始,差不多就已經結束了。
他為此辛苦謀劃,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艱辛,尤其是這高闖,他辛辛苦苦的和其融合,凝聚出了貪狼真命,本想完成其凌云之志。
可不想生不逢時,換成先秦末年,他有自信敢和大漢太祖高皇帝一爭高下。
如今這位魏國公周瑯,太強了。
他唯有這一句評價,其他無法去評述,對方崛起速度太快,統一冀州用了多少時日,本以為足夠快了,但擊敗魏龍大敵燕龍,這速度更快。
不足一年時間,幽州就會被平定,要是歷代魏龍如此之強,燕龍如何與魏龍爭鋒。
這不是魏龍強,是周瑯太強。
趙廣仁在歷代燕龍之中,也算是杰出者,是其中佼佼者。
可在周瑯面前,卻是不堪一擊。
既生巢,何生瑯!
高闖極為的苦澀,他這一刻想了很多,他看向壺關方向,此刻不想全軍覆沒,就要撤兵了,至于繼續攻壺關,他未有此心了。
周瑯一統北方大勢已定,他再無半分機會了,本不想踏出這一步,引藩國之兵入境,可時勢如此。
這一次大漢鼎革異常兇猛,地仙頻繁插手,天庭屢屢干涉。
這是上面已經出了問題!
本來天下鼎革,八大藩國無心逐鹿九州,他們王業穩固,傳承萬代,不論何家做了天下,都要冊封。
并州乃九州之一,不是無真龍崛起,上古仙晉,就是自并州而起,一統九州,建立仙朝。
如今仙晉雖遭滅,可晉國猶存,晉王此人在位三十年,素有野心,自己當引晉國之兵為外援。
他苦澀化為冷笑,引藩兵入九州,這千古罵名,罵的是高闖,不是他黃巢。
又有什么不敢做的,只要晉兵入侵,兩強爭雄,他不是沒有機會。
斗志再次激發,他黃巢不是甘于失敗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