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郡,濮陽!
一名騎士騎乘戰馬,他昂然立于濮陽城墻下方,他手中馬鞭指著城墻,朗聲開口講道:
“李逆無道,弒殺漢帝,今叛漢自立,我主魏王興兵南下,匡扶大漢,討伐李逆,還不快開城門,迎接王師入城,”
“放箭!”東郡郡守看著城墻下方耀武揚威的騎士,他不由的大怒,對方根本不曾把他看在眼中,輕蔑的神態,被他清晰看在眼中。
“大人,不可!”東郡郡守的話語剛剛落下,立即傳出了一聲阻止聲音,東郡郡尉揮手阻攔了眾多士卒的動作。
“大人不可得罪魏王,我東郡彈丸之地,如何擋得住魏王,此刻放箭容易,事后城破,大人全家老少無人能夠逃脫,全部都要被問罪。”
“不放箭,那投降?”東郡郡守譏諷的對著東郡郡尉講道。
“正是,”
“此刻城外的是韓普韓將軍,韓將軍乃魏國眾將之首,上應破軍之命,自領兵以來縱橫無敵,當年攻伐幽州,防守一座孤城,生生逼退了燕國公趙廣仁。”
“奠基了魏王一統幽州大勢,這幾年來南征北戰,平并州,定晉州,赫赫戰功,就算是衛侯都擋不住,我們上郡一郡之地,怎么敵得過。”
“尤其是大人貴為漢臣,那李逆弒殺漢帝,覆滅漢室,已經自立為王,所作所為無不駭人聽聞,全部都是謀逆大罪,”
東郡郡尉不斷的勸慰講道,他曉得自己這郡守是什么貨色,剛剛不過是裝模作樣。
那一番放箭的言辭,也都是為了投降做鋪墊,不然他堂堂一郡郡守,就這樣投降了,這名聲豈不毀了。
怎么也要裝一裝。
果然如同東郡郡尉猜測的一樣,東郡郡守神態肅穆,語氣鄭重的講道:
“不是我要迎魏軍入城,是魏王為漢室忠臣,此番是討逆興兵,阻攔魏王就是在幫助李逆。”
“我等漢臣,豈能和李逆同流合污。”
“大人赤膽忠心,我等豈能不知,李逆弒殺先帝,覆滅漢室,這是自絕于天下,我等豈能和李逆同流合污,迎魏軍入城此為大義。”
“不錯,”東郡郡守很滿意身旁官員的言辭,他最后開口講道:“開城門,本官親自出城迎接韓將軍!”
東郡郡尉目光微微一抖,老賊無恥,剛剛那一番言辭,說的是大義凜然,還以為是一位剛正不阿的人物,旋即你就親自去巴結,都對不起剛剛那番話。
“恭迎王師入城!”城門大開,東郡郡守站在城門前,他親自引領著韓普入城。
魏軍浩浩蕩蕩的走入濮陽,直接開始分兵接管濮陽的布防,沒有一分馬虎大意,對于濮陽守軍的戒備直至到,完全把布防接管,這才放下了警戒的心。
而此刻的韓普已經在郡守府中,良久,才參加宴會結束,離開了郡守府。
這一場宴席,不得不參加,因為這是對東郡郡守的安撫,離開郡守府韓普直接返回軍營中,他端坐在自己的帥帳中,他雙腿上面擺放著鑲嵌七顆玉石的貪狼七星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