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江夏郎把‘落湯’小奶貓帶回家后,外面的雨馬上就停了,轟隆隆的雷聲立即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。
“唉,這鬼天氣,就知道跟我過不去!”
喵咪獨白:什么叫落湯?我又不是雞。喵!(這句,是小貓咪的內心獨白,其實它心里在想什么,江夏郎是不知道的,這篇江夏郎寫的《喵神醫日記》只是在瞎猜而已。)
好吧,它不是落湯貓,它是一只小帥哥白色布偶公貓。
可可不是它唯一的名字,它有很多名字:可可、可樂、樂樂、咪咪、咕嚕。。。其實都不重要哈,因為你叫它任何一個名字,它都懶得回應你,或者說,它會理你才怪呢。
‘咪咪’這個名字,是昨天才起的,‘咕嚕’這個名字也是。原因嘛,那是因為江夏郎今天刷手機看抖音。有個大家一起聽,猜猜是‘咪咪’還是‘咕嚕’的短視頻。看完短視頻后,小貓又多了兩個新名字。
這個視頻還真是有點神奇耶,前一百遍怎么聽,都是‘咪咪’,然后,后一百遍怎么聽,都是‘咕嚕’,再后面,就是‘咪咪咕嚕、咕嚕咪咪’的來回亂變。
看著正在努力干飯的可可,江夏郎突然靈感大爆發,打開抖音,找到這個‘咪咪咕嚕’視頻,放到可可耳邊,看它有沒有什么不同的反應......
“可可,你聽一下,到底是‘咪咪’還是‘咕嚕’,好不好?”
可可圓圓的小腦袋,深深地埋在貓食盆里,一口一口的咬著,完全無視江夏郎這個主人,還有他那期盼的眼神。
要說挑食,可可說第二,就沒有哪只貓能占第一了。
有了貓糧不吃米飯,
有了貓條不吃貓糧,
有了凍干不吃貓條,
有了鵪鶉不吃凍干。
江夏郎這么一點可憐的工資,只能少喂一點了。所以,可可就一直這么苗條,要想變成‘豬咪’是不可能的了。
沒有得到答案,他還是不死心,想再努力一把,于是把手機貼著可可的腦門。“乖,再聽一下,聽到的是‘咪咪’,你就抬起頭來看我一眼好不好?”
可可和剛才一樣,根本不理會江夏郎的求知欲望,把貓食盆里的小鵪鶉咬出來一只,屁屁一扭一扭地,鉆到桌子下面去獨享美餐了。
看著臭屁貓,就知道吃小鵪鶉凍干,一直不理人,江夏郎不禁就來氣。于是上前幾步,揪住可可的小短腿,往桌子外面就拉。
正在干飯的可可生氣了,“喵”一聲大叫,圓圓的小腦袋張開一張虎口大嘴,朝著他的手咬來。
就在可可要咬到江夏郎手的瞬間,
呃?
可可停住不咬了。小家伙也知道疼主人了,哼,算你有點良心!
可可朝江夏郎叫了兩聲:“咪咪!”
可可說話了,一直以來,江夏郎還以為它是啞巴呢。“我的小乖,沒有白喂你小鵪鶉吃。”江夏郎把停在它小腦袋上面的拳頭抽了回來,在貓脖子上撓呀撓。
每天擼貓,是江夏郎最大的快樂。快樂地忘記了他是個窮打工的,可可也發出了快樂的‘咕嚕、咕嚕嚕’聲。
生活在這個城市的底層,永遠沒有暴富的希望。經過了艱難的三年大疫,原本大家以為終于可以松口氣了,沒有想到,大疫圍城,徹底改變了經濟大發展的勢頭。好日子似乎到頭了,不論是富人,中產、還是底層。富人死于信托、中產死于p2p,底層死于股票。再加上房地產一批一批排著隊暴雷,數十萬家庭三代人的儲蓄,全泡在爛尾樓里了。
“唉,想這些干什么?每天打包發貨不就行了。”想到這,江夏郎擼貓的手勁力度不自覺地越來越大了!
不咕嚕了?咕嚕聲停了?
喵!
可可的圓腦袋壓住了江夏郎的手臂,兩只毛絨絨的小短腿搭在他的手上,尖尖的如同金剛狼的鈦合金爪子緩緩伸出。
可可炸毛了,它想抓人!
人人都說,貓的速度是人的七倍。但經過每天打包、纏膠帶、貼快遞單高強度訓練的江夏郎,手速已經是正常人類的n倍。所以經過測算,可可出爪的速度,大概也只能是江夏郎手速的兩倍!
幸好江夏郎夠快,可可那幾根尖尖的爪子,閃電般撓過之后,在他的手臂上,也只留下幾條淺淺的白痕。
可可撓了他一爪后,繼續回到貓食盆邊,舔了幾口清水,滿意地,沒有露出一點點內疚的表情,悠哉悠哉地跳上了大羅漢床,睡它的白日覺去了。
“好你個大壞貓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