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道子撞碎了一座假山,身體狠狠摔在地上,嘴里傳出一聲悶哼,緊接著嘴角溢出一絲鮮血。
他沒有擦拭嘴角的鮮血,更沒有破口大罵甩臉色,而是趕緊從地上爬起,強忍著身體傳來的劇痛,快步回到涼亭,恭敬站在索冶子的身前。
“副門主對不起,都是屬下的錯。”
石道子對索冶子開口道歉,語氣帶著明顯的慌亂。
“索冶子,你還說你輸得起,我看你根本就輸不起,石道子站在一旁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,他怎么就影響到你下棋了,你不要拉屎不準怪茅廁。”
藍賒烏看著索冶子笑著說道,他滿臉隨和并未露出譏諷之色,不過他這番話卻是明顯充滿了譏諷。
索冶子一聲冷哼,陰沉著一張臉沒有答話,石道子聽了藍賒烏這話,臉上不僅沒有露出感激之色,反而一臉惶恐低下了腦袋。
“哈哈哈哈,雖然你輸不起,但你的做法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,心里有了火氣,找個下人發泄一下也不是不行,下人嘛,就應該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。”
藍賒烏哈哈大笑,繼續開口說道,索冶子聽了這話,陰沉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,然后才把目光看向石道子。
“來找我們二人什么事?”
索冶子開口問道,雖然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,不過還是能夠明顯看出他的不悅。
石道子聽出了索冶子語氣中的不悅,他不敢抬頭,而是依舊低著頭,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。
“今日我們血殺門通緝了一名修士,想請二位副門主看看此人的通緝令。”
石道子此話一出,不僅索冶子的臉色難看,就連藍賒烏的臉色同樣變得不好看,眉頭緊緊皺在一起。
“石道子,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,這樣的小事也來打擾我二人的雅興?這些小事不都是你們九大護法在負責嗎?”
開口的不是索冶子,而是藍賒烏,藍賒烏在說這話時,語氣同樣帶著明顯的不悅。
石道子聞言滿臉惶恐,趕緊低著頭出言解釋。
“通緝此人,是我們九位護法商量后做出的決定,屬下會帶著此人的通緝令來請兩位副門主過目,是因為屬下覺得此人的來歷可能有些不簡單,屬下拿捏不準,所以才會打攪兩位副門主。”
索冶子跟藍賒烏聽了石道子這話,相互看了對方一眼,然后索冶子開口說道。
“來歷不簡單?是青山閣的人,還是玄陰宮的人?”
石道子搖頭,然后趕緊回應道。
“回副門主的話,都不是。”
石道子這回答,讓索冶子跟藍賒烏有些意外,在他們看來,整個龍淵城敢跟他們血殺門叫板的勢力,也就青山閣跟玄陰宮了,石道子說被通緝之人的身份可能不簡單,兩人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兩股勢力,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,他們居然猜錯了。
“通緝令給我看看。”
藍賒烏開口說道,石道子不敢怠慢,趕緊恭恭敬敬將手中通緝令雙手呈給了藍賒烏。
藍賒烏接過通緝令,目光看向了通緝令上面的畫像,索冶子也在這個時候把目光看向了藍賒烏,并且注意著藍賒烏的表情,看樣子是想通過藍賒烏的神情來做出判斷。
通緝上,畫著是一個身穿破爛黑袍,身后背著三柄劍的孩童,這孩童一臉的煙熏妝,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,給人的感覺十分邪性,這孩童不是別人,正是木易。
藍賒烏的目光落在木易的畫像上,開始還沒什么,但緊接著就是眉頭微微一皺,臉色發生了些許變化。
索冶子的目光一直看著藍賒烏,見藍賒烏的臉色發生變化,甚至連眉頭都微微皺起,他意識到了不對勁,心里頓時就生出一種想法,那就是這通緝之人難道來歷真有什么問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