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易一口氣逃出好遠,直到靈力即將耗盡,才選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落下,然后從儲物戒里取出一套陣旗布下禁制結界。
數月來木易斬殺的修士數量不少,獲得的各種物品不計其數,其中當然包括成套的陣旗,只不過這些陣旗跟小五行虛實顛倒大陣相比起來差距很大,所以他根本看不上眼,自然也不會動用,準備等有機會了全部出售換成靈石。
如今小五行虛實顛倒大陣已經在白木的手中徹底毀掉了,木易才想起這些曾經他看不上眼的陣旗,于是隨便選了一套相對較好的取出,布下法陣保護自己,有總比沒有的強,有法陣保護自己,肯定要好過裸露在他人的視線和神識感知之下。
成功布下法陣后,木易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放松,隨后他一口鮮血噴出,大腦一陣眩暈,身體搖搖晃晃,一屁股癱坐在潮濕的草地上。
“不行,我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陷入昏迷,如果在這個時候陷入昏迷,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醒過來,若是有其他修士或者妖獸發現此地的禁制結界,我搞不好會在昏迷中把性命交代在這里。”
木易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昏迷的邊緣,清楚利害關系的他,根本不敢讓自己在這種狀態下陷入昏迷,于是他猛咬舌尖,用疼痛來刺激神經,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這種做法確實起到了一些作用,但木易心里很清楚,這種做法起到的作用只是暫時的,不可能長時間持續下去,如果他不趕緊讓身體得到恢復,那么他很快又將出現昏迷的前兆,那時他就算把舌頭咬斷了,也不見得能讓自己獲得短暫的清醒,所以他必須要在這期間,盡可能的讓傷勢得到最大的恢復。
于是木易暫時將除了療傷以外的其他事全部拋在腦后,他調整了一下坐姿,十分吃力的將雙腿盤起,緊接著他又服下一粒丹藥,然后便開始了全力療傷。
時間一點點過去,隨著木易全力煉化體內的丹藥,他的傷勢開始逐漸得到恢復,大腦的眩暈感也隨之慢慢減輕,但這僅僅只是開始而已,離傷勢完全恢復還差了十萬八千里。
三個月后的某一天,木易被燒焦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,臉上被燒傷的皮膚也一塊塊的自行脫落,雖然壞死的皮膚脫落了,但他眉心處的生死印,并沒有因為皮膚的脫落而消失,依舊清晰可見,就像剛剛烙印上去的一般。
除了眉心的生死印以外,眼眶的黑色以及嘴唇的黑色,同樣沒有因為皮膚的脫落而消失,反而變得比曾經更黑了,看起來更加的邪氣。
當最后一塊死皮也從臉上脫落時,木易緩緩睜開了雙眼,重重呼出了一口氣,一臉的疲憊之色。
“耗時三個多月,終于成功將傷勢穩住了,這一次還真是九死一生,好久都沒有受過如此重的傷了。”
木易喃喃自語,劫后余生讓他露出了一臉的慶幸之色。
如果只是一般的傷,對木易而言三個多月的時間不說能完全恢復,但至少可以得到不小的恢復,并且看起來也不會像此時這般疲憊。
但這一次木易傷得實在太重,這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傷勢,三個多月的時間,他僅僅只是把傷勢穩定了下來,也就是說他的傷勢只是得到了很小的恢復,而他之所以會滿臉的疲憊,那是因為這三個多月來沒日沒夜的療傷,一刻都不敢懈怠,精神消耗很大,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疲憊。
除了疲憊之外,木易的臉色還略微有些發白,看不見多少血色,這一臉的病態,任誰來看,都能看出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很糟糕。
雖然目前的身體狀況很糟糕,但是木易已經很滿足了,因為他覺得自己這條命完全是撿回來的,明明必死無疑的局面,他也坦然接受了死亡的到來,卻沒想到自己卻居然保住了一條性命,他怎么會不滿足。
“呵呵,如果不是師父他老人家,我這次肯定活不成了,沒想到師父居然在乾坤玉葫里給我留了這么多的劍氣保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