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看明白個屁!”
陳老爺子罵了一句后,開始對著陳恒的臉噴起了唾沫星子,“開開算這么久了,有不靈的嗎?他既然算出來永洋的兒子是殺人犯,那他就是!”
“他實話實說,有問題嗎?!”
“你拿外人沒辦法就搞窩里橫?我是這么教你做人的?!”
陳恒本來是萬丈怒火沖腦門的,被陳老爺子的唾沫一陣澆給,火氣起碼沒了一半,但并不是服軟,他爭道:“那他跟珂珂之間矛盾,一個接一個的,那都明顯是誤會,可他!”
“可他開開,一直斤斤計較,我這當爹的沒資格教育教育?!”
陳老爺子還想說話,但被門外一道粗嗓門給擋住了嘴,“吵什么呢?離得老遠就聽你們吵。”
是朱峰他爸過來了。
老朱把拎著的上門禮交給住家阿姨后,故作教訓的口吻對陳恒道:“老爺子都多大歲數了,你跟他喊什么,你看給老爺子氣的!“
陳恒氣呼呼地擺了擺手,“老朱,你,你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朱峰朝老朱迎了兩步,“爸,你咋過來了?”
老朱笑呵呵的過來說道:“我來接你和開開道長一起去敬州。”
“你不忙?”
“全推了。”老朱很灑脫的比了個甩開的手勢,然后恭恭敬敬的對張開道:“開開道長,咱們什么時候動身啊?”
雖然上次見面張開和老朱說了很多次,不用跟他這個小輩客氣,叫開開就行。
但好像作用不大,還貌似起了反效果似的。
這是因為老朱今天全程看了直播,對張開的信服程度又往上翻了幾個跟斗。
“現在吧。”當下這個環境,張開真是待不了一點兒了。
經過父母的幾次偏心,張開小時候一直對父母心心念念的執著,已經消散了七七八八。
礙于父母親緣,他一直沒有拿出脾氣。
但今天以后,不再會了。
老這么下去,容易道心不穩,內分泌紊亂。
“好好好。”老朱連連說了幾聲好,然后很解氣的說:“道長啊,今天直播我看了,真長臉啊!”
張開只是笑笑,然后對陳老爺子說道:“爺爺,我改天回來看您,您別動氣,我沒事的,好好歇著。”
“嗯嗯,好。”老爺子臉上露出了笑意。
陳恒余氣未消的對老朱埋怨了一句,“老朱啊,我家事還沒處理完呢!你啊!!來的真是時候!”
“處理啥?拿孩子撒氣是處理事?”老朱給了陳恒一個嫌棄的眼神,“我都聽我家小子說了,人家孩子才回來幾天啊?你們是左一個事右一個事的折騰他,道長每天已經很累了!”
“你們是見孩子在外面過得太好,看著不順眼?所以才接回來,想欺負欺負?”
這話一下子踩到陳恒尾巴了,向來以斯文示人的他,沒忍住吐了臟口,“你這叼毛,你什么話啊!”
老朱倒是不動氣,見陳恒爆粗,反倒是開始拱起了火:“你們倆要是不想要這孩子,趕緊跟我說,我認!”
然后不顧陳恒和文書婷難看的臉色,跟上了往外走的張開,很熱情的說:“道長,您要不嫌棄,以后咱們可以是一家人。我有個侄女正好沒對象呢,我撮合著你們見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