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她故作堅強,挺著胸膛,顫抖著嘴唇,“我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驕傲,是鄰居眼中別人家的孩子!我不能,我不能讓那些照片,那些視頻流出去!”
“我只能這樣!”
兇手用力捶打了兩下墻面,咆哮道:“你這么臟!為什么,為什么還要勾引我?!”
女人道:“我真的只想和你做普通朋友的,他發現了,讓我吊著你,然后當你面炫耀。”
說著,女人滿臉痛苦的搖了下頭,“瘋子!我不知道這樣他能有什么快感!”
“沒想到,你也是個瘋子!你也是個瘋子!我上輩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孽,遇到你們兩個。”
這時,被捆綁住腿腳,嘴里塞著襪子的風鈴挽像一條蟲子似的,從臥室爬了出來,一點點朝入戶門靠近著。
雖然越來越近,但張開知道,這不過是徒勞。
那邊,兇手繼續對女人問話了,“你為什么不報警?”
女人道:“我……我愛他!”
兇手感覺自己耳朵聽錯了,整個傻了眼,“???”
女人痛苦的長呼了口氣,“你不懂的,我也不懂……一點點就陷進去了,就掙脫不開了。”
“他折磨我,他忽冷忽熱,我……我就是愛他。”
張開倒是似乎明白了。
女人的這種表現有點兒像是斯德哥摩綜合征。
這是一種心理疾病,指的是犯罪中,被害人對加害者產生了好感和無法割舍的依賴。
女人不想跟兇手繼續拉扯這些,直接道:“這些和你說不著,放了我妹妹,我隨便你處置,她是無辜的。”
“如果你覺得我臟了,不該怪我,你該怪那個男人!你去找他啊!”
兇手稍稍思考了片刻,忽然落了淚,一只手顫抖著撫上了對方微微閃躲的臉,“和他在一起你痛苦嗎?”
女人如實道:“痛苦。”
“那我幫幫你吧。”兇手滿眼心疼的從口袋里掏出了刀子,猛然戳向了女人身上的那行字,利刃直入心臟。
劇痛的女人立馬瞪大了眼睛。
她沒有想到,原本瘋狂想要得到她的人居然會對自己下殺手!
女人緩緩靠墻倒下,然后兇手坐在地上,把她摟在了懷里,傷心欲絕的抽噎起來。
“我愛你……”
“可你,可你太臟了啊!”
“我會幫你殺了他,你先走一步。”
這一出,看得張開面目都扭曲了。
這個怪胎的行為已經無法用常人的思維來思考了。
爬行的風鈴挽見到姐姐倒下,立馬爬不動了,瘋狂的嘶喊起來,“姐!!!”
但因為嘴里襪子塞了太多,還被貼了膠帶紙,聲音是含糊不清的。
聞聲,兇手望了下風鈴挽,然后輕輕放下懷里的‘愛人’,一步步朝風鈴挽走了去。
悲痛欲絕的風鈴挽望著兇手,心里已是萬念俱灰。
跑不了了……
片刻,兇手蹲在了風鈴挽的身旁,他落著淚哽咽道:“我知道,你就這兩個至親。”
“沒了她們,你怎么活啊。”
“那我……那我送你們去團圓吧。”
說罷,他瘋狂對風鈴挽一連捅出了數刀。
張開實在忍不了,明知道制止不了卻還是上了手,但他對于兇手來說無異于空氣。
隨著風鈴挽漸漸死亡,這方世界開始了崩塌。
完全崩塌前,張開見到兇手再次抱起了風鈴挽的姐姐,好像死了娘一樣難過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