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眾人再次一驚。
又一個會飛的!
對于杜默有這種手段,在場的道士們倒是沒有露出驚異之色。
他們都和杜默學過本事,是了解杜默的。
杜默有一定的飛行能力,但和相玄不一樣,相玄飛的簡單絲滑。
可杜默做不到那樣,而且只能在空中做短暫滯留,不能長距離飛行。
正因了解,所以他們才會和公司的人一樣對相玄能飛掠的事情感到意外。
杜默剛飛上去,卻又像導彈一樣落了回來。
轟!
他落腳的地方石臺直接炸裂。
杜默身子細微的一顫,滿面凝重!
緊接著,一道輕飄卻霸道的聲音響了起來,“白峰寺境內,禁止飛行!”
然后,那聲音又道:“毀我道場,傷我愛徒,說走就走?那可太不把我‘慶主’看在眼里了。”
聲音落下。
一個脖子上戴著掛珠的年輕和尚,腳踏虛空,閑庭信步一般,出現在了大雄寶殿的上空。
下方燒起的火浪黑煙向上升騰的時候,會詭異的從他腳底板處分流,不會觸及他分毫。
隨著他的出現,威壓的感覺迅速暴增,讓好多人胸口都有了劇烈的壓榨感,面露不適。
瞧著,他也就十八九的樣子。
精致的模樣,簡直像是一流雕塑大師精雕細琢出來的,臉蛋的膚色很白…很潤…
如果不是光頭,而是長發的話,定會是個一眼難辨雌雄的主。
另外,他整個人都帶著一股濃濃的脫塵氣質,和邪祟不沾邊。
張開周圍響起了一陣帶著驚意的低喃。
“慶主?!”
“他!他還活著?!”
“可是他不像慶主的樣子啊?慶主應該是個胖子啊,也沒有這么高吧?”
“假冒嗎?!”
“他能飛,就那么停在半空,有這種本事犯不著假冒誰吧?”
“沒想到咱們一個小小的武臨,居然藏著這么一尊大鬼!”
“難搞了!如果是慶主,那他絕對升級了,之前內部資料里說,慶主可不會飛!”
“我有種不祥的預感……”
“……”
對于他們說的慶主,張開腦子里沒有任何相關的信息,于是朝那些人打聽了起來,“幾位我掃聽下,他誰啊?”
于此同時,慶主掃了掃這里的狼藉后,目光鎖定在了一邊倒氣一邊叫他的德清身上,“師父!弟子實在撐不住了!”
“沒看好山門,打擾您休息了,讓您失望了。”德清言語中滿滿的愧疚。
慶主眼神溫柔起來,心疼的道:“怨不得你,你盡力了,怪師傅剛才太投入沒能及時抽身。”
德清用盡全力朝邊上的周至仙看了去,“師父,不單單道士,巨能搬的人也來了。”
“看得出來。”慶主禮貌地抬起單手沖周至仙施了個佛家單掌禮。
周至仙還了一個道教抱拳禮,“想不到,竟然有緣分見到慶主,按理說,你應該過了好幾個周年了啊。”
慶主只是不陰不陽的一笑,然后再次溫柔的看向德清,“當初,一眾弟子為護我重返陽間,都死在了陰陽邊界的鐵圍山,就只存了你一個。”
“結果落得這樣的結果,為師……唉。”
“對不住你啊。”
“能追隨老師是我的榮幸。”德清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,“我等著您到鴉鳴國把弟子帶回來,把死在鐵圍山的其他師兄弟們也都帶回來。”
“鴉鳴國……為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去鴉鳴的能力。”慶主表現的有些遺憾。
“我相信您。”德清無比崇拜他這個師父。
慶主眼神愈發溫柔,然后忽的從身體的中后偏下部掏出了一個紫金缽盂,“那就帶著這份相信到碗里來吧。”
德清眼神狠狠一變!
那是師父煉魂的法器,進去就成養料了!
相比較死,他更怕這個。
人死為鬼,鬼死為聻(jiàn)。
人去地府,聻去鴉鳴。
德清現在雖然有肉身,但終究改變不了他是鬼占肉殼的事實,他死,便會去到鴉鳴。
雖然傳說那里很恐怖,但也好過徹底消失。
于是,他急道:“不!不不要!!!師父你不能啊!”
慶主溫柔如水的叫道:“德清!”
德清:“啊?”
慶主:“快到碗里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