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沒多久。
張開忽然吃力地回頭朝后面看了下,隱隱和周至仙對上了眼睛。
朱峰好奇的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他在看我。”張開隨口應了一聲后,繼續將腦袋趴在了相玄的肩頭,半瞇著眼虛弱的又道:“小黑,車開穩一些,好顛啊……”
鑒于張開的虛弱狀態,本就沒敢特別快的相玄當即走起了貓步。
輕抬腿,穩落腳。
為了加強穩定性,她動用神通,使得身邊出現了風流涌動。
落葉打著旋的飛起。
朱峰望了下逐漸看不清輪廓的周至仙和杜默,并沒有覺得有什么。
人家朝這邊看一下那不是很正常嗎?
他不知道的是,張開說的看跟他理解的看,壓根就不是一個意思。
常逛別人命道的張開,剛才明確的感知到有個人走進了他的世界,不過,那人只是簡單一瞥便退了出去。
而那人正是周至仙。
張開摸不準那一瞥周至仙看走了多少。
畢竟周至仙這種段位不是現在的他能推測的。
想問問的話也只能是以后了。
當下,他只想好好的歇歇,吃上二斤止痛藥,在拌上三斤安眠藥。
走沒幾步,朱峰扶著張開身子的手忽然感覺到了黏糊糊的熱意,他急忙忙一看才發現,張開身上裂開了好多血口。
鮮血涌了出來。
透過破爛的衣服,灑在了石階上,落葉上,泥土里…
朱峰急了,“血!你出血了!”
“正常……沒事……今天我算是徹底測出自己的極限了。”雖然在流血,可張開甚至感知不到自己在疼,只是有些針刺感罷了。
朱峰很想再快些,卻又怕張開疼,于是只能對相玄道:“姐,在穩點的前提下,您盡可能快點,快點!”
片刻后。
張開見到有公司的人在用裹尸袋一個個的收尸體……
另一部分公司的人朝他圍了過來,他們先是懂事地拱手施禮,然后才急急忙忙打聽情況。
死了這么多同事,他們都心急如火。
著急下山的朱峰正好也有火,他忍不住罵了街:“都給我滾開!!擋路了!沒看見我家老板啥情況嗎?!人跑不了!到醫院來問!!”
公司的人雖然急得不行,但見到張開半死不活的樣子,卻也只好不情愿的準備讓路。
這時,張開咧嘴苦笑了下,輕輕道:“峰哥,正好我有話要跟他們說。”
朱峰只得滿眼心疼的暫時壓下火氣。
這伙人的‘領頭’是個身材野蠻,發型斯文的中年小眼男,他并不客套,直入主題問道:“張真人,什么吩咐?”
張開望了望那不遠處,那里有些驚慌失措的女人在進行登記,他眼中帶著同情說道:“那些女人……唉!”
“都是清白人啊,結果,被慶主迷惑成了借腹肉殼。”
眾人隨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。
那些女人都是普通人,經過這么一出毀天滅地般的山搖地動,現在一個個宛如驚弓之鳥。
張開下面的話飄進了眾人的耳朵里里,“她們都有了孩子,全都打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