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衣衣強行控制情緒,咬牙躲開了貳狗,扭頭就走。
離開房間后,她聽到貳狗用委屈的口吻在對直播間的粉絲解釋他們之間的問題。
“家人們,相信你們也都看得出來,我是真的愛她的。出軌我認,但我不是主動出軌,我是被誘惑的!”
“還有,說我家暴這事兒我堅決不認,”
“我確實對她動過幾次手,但都是事出有因。”
“衣衣根本不是什么戀愛腦,她生活中是有些歇斯底里的,有些神經質的。”
“要不是這事兒鬧到了開總那里,我是寧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……叭叭叭……”
后面的話,衣衣聽了個模糊。
她明白這個滿嘴謊話的男人是不該愛的…
可她無法控制的就是那么著迷。
她故作堅強地擦了擦眼淚后,趕緊給遠在老家的老爹打去了視頻電話,電話一打出去,她的心立馬就開始不舒服了。
衣衣有些不敢面對老爹。
從小到大,老爹和老媽幾乎是傾盡所有的對她好。
可自己……
讓他們失望了。
以后他們老兩口怎么在村里抬頭呢?
在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時期她卻狼狽的走進了監獄,以后父母誰管呢?
她愧疚。
很快,衣衣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手機前,趁著電話還未接通,她抱著期待,忐忑的對張開問道:“道長,如果是老墳導致的我犯了錯,還用坐牢嗎?”
張開表情如常,一錘砸下,“出來混是要還的。”
衣衣苦嘆一聲。
張開繼續道:“即便是老墳風水出了問題,你自己的責任也不小,因為犯罪和你意志不堅也有關系。”
“當時你挪用了公款以后,很快就沉淪了,成了享受主義。”
“你幾乎沒有做過一絲絲的反抗和復盤。”
衣衣(?2?1_?2?1):“……”
忽的,電話接通了,對面傳來的是麻將聲和七嘴八舌的喧鬧。
一個近六十的老男人出現在了鏡頭前,他是個濃眉大眼的圓臉,高鼻子皮膚黝黑,抬頭文很多條。
整體看上去是個有些發苦的老實人面相。
可這個老實人,當下卻吊兒郎當的叼著煙問道:“老大,什么指示??”
對方和衣衣對視了一下后,立馬轉換目光望向了牌局。
他握著手機的手,很隨便的搭在牌桌上,給了衣衣一個仰視的側臉。
衣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她老爹最大的愛好就是釣魚。
什么時候開始染上麻將了?
還抽上煙了?!!
她記得這種牌局她爹是最排斥的,覺得這里面的人都不是好鳥。
可現在老爹怎么也成了壞鳥?
衣衣很錯愕的問道:“爸!你怎么怎么打上牌了?!還抽上煙了?”
“閑著也是閑著。”衣衣老爹咧嘴一笑,“什么吩咐?”
衣衣語氣生氣的道:“現在馬上下牌桌,去老墳!”
衣衣老爹很不情愿的道:“啊?好端端的去那兒干啥,我這才剛開沒兩圈呢。”
衣衣大聲嚇唬道:“你不去,我會死。”
沉迷牌局的老爹臉色當即一變。
緊接著,他二話不說,丟下手中的白板起身便走,完全不把牌友的叫喊放在眼里。
途中,他舉起手機,滿臉急切的問道:“老大,你遇到啥事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