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張開面色稍有扭曲,這老太太用詞有點猛啊。
老太太繼續說著:“那老光棍回來以后沒三天就不行了。”
張開疑道:“尸毒?”
老太太搖頭道:“調戲村長姑娘,被打斷腿丟山上了。”
“后來,他餓得不行,愣用倆胳膊撐著爬回來了。”
“有村里人覺得可憐,就說,打也打了,人都半死不活了,就給他個活路吧。”
“村長也不是個心硬的,給他喂了飯喂了水。”
“咂~”老太太挺能賣關子,又抿了一口,卷了兩口咸食。
張開催道:“后來呢?”
老太太咀嚼著的同時給了他一個白眼,“高‘潮’都先放出去了,過程你著啥急。”
說著,她再次對張開舉起了杯,“來,來口。”
“……哎呀!”張開無奈抬手又碰了一下。
老太太這才道:“后來,村長帶人又把他弄山上去了,給他拴樹上了,免得他再下來。”
“您管這叫心軟?”
“換我的話,敢欺負我姑娘,我當天就得把他打死。”老太太哼了一聲。
張開抬手豎了個拇指,“老太太,硬!”
“再后來啊,那家伙在山上尸變了,尖牙利嘴的咬開繩子下了山,他先是偷吃家禽,后來就開始偷襲人,被偷襲的人要不了多久就會高燒,爛皮膚,臭著呢。”
“當時好多人都嚇跑了,沒地方跑的人跟著村長忙活了好幾天才把那些僵尸抓完,都給燒了。”
“所以啊,火化還沒有普及的時候,咱們這兒老早就是這個規矩了,死了就得燒,不讓停尸。”
“反倒是近幾年沒啥人在乎過去的規矩了,想留全尸的都偷摸不火化。”
說著,老太太忽然欠身,探手壓到了張開放在桌上的手背上,“大力啊,我后面沒人了,我要是走你前面,你得燒我,別人我不用。”
張開剛想答應。
老太太又道:“你拿著手機一直在拍我嗎?”
“嗯。”
“拍可以,只能自己看,不能發出去喔。”
下一刻,老太太調情似的用如枯木般的拇指,在張開手背上親昵地畫起了圈兒。
渾濁的眼睛里露出了詭異的曖昧。
“嗯?!嗯?!!”張開立馬抽出了手,惡寒到汗毛猛立,“老太太,你,你這是干什么?”
老太太滿臉渴望地下了炕,利索地收起了桌子,“收拾收拾,咱們睡吧。”
張開大覺不對,趕緊下了炕,“老太太,你先睡吧,我不困。”
老太太見張開一副抗拒的樣子,端著裝咸食的碟子,不禁委屈起來,“以前你上滿發條的時候叫人家老姐姐,現在不用破勁兒了就叫老太太了?”
張開心里膈應極了,開始往門外挪動,“自重!自重!”
看來亢大力不是個單純的老光棍!
還真是應了民間那句老話了,光棍三年看母豬都能賽貂蟬。
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。
老太太失落的吐了口氣,“行吧,行吧,男人哪有好東西。”
她把碟子摔回桌子上直接躺炕上‘睡了’,但眼睛是瞪著的,似乎在賭氣。
“您歇著,我先走了。”張開朝外走的過程中忽然覺得這里頭不對勁。
他發現老太太的胸口是不起伏的!
“死的?!”
老太太的身子忽然在炕上硬挺了下,接著,她腦袋猛地朝張開看了過來,“嘿嘿嘿,嘿嘿嘿,你看出來了啊。”
“臥槽!”張開當即驚呼了一聲。
與此同時。
桌上的咸食變成了摻雜著蚯蚓的沙土,蚯蚓在里面蠕動著。
整個屋子都開始破敗起來,年久失修到窗戶破爛,屋頂開裂。
墻壁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,那上面正是老太太!
不是個笑模樣,是冷冰冰的,仿佛在陰鷙的盯著張開,似是想吃人吸血!
張開匆匆給這些景物鏡頭的時候,直播間里臥槽聲瘋狂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