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著對外？”張開愈發迷惑。
“這里的天道都在抗衡著另一個世界的吞噬，那個世界你應該知曉了吧？”陳珂回了這么一句后，在幾人的目光鎖定下游走起來。
他毫不在意張開幾人會不會突然對自已出手，居然背過身去，扶著船幫享受起了海風，欣賞似的看起了已然重新平靜的大海，“沒想到，我居然還能醒來。”
“張開，是你喚醒了我。”
張開盯著陳珂的后腦勺再次疑惑出聲，“我喚醒你？”
“不是主動喚醒，相當于是被動觸發吧。”
“我不是很明白。”
陳珂給了張開一個使其驚愕且難以相信的答案。
“我們雖然是兩個人，但從某種程度來說卻又是一個人，一分為二的雙方自然會有所聯系，有所呼應。”
“你這可真是太侮辱我了。”想到陳珂的種種作為，張開下意識的排斥膈應。
陳珂沒有在這上面較真，而是轉換了話題，“回想你我廝殺的那天，你說了我的很多罪，你應該把我的經歷都算出來了吧？”
“是。”張開簡單回應。
陳珂又給張開來了一句讓其很意外的話，“孤兒院里那池用于改造我的金液便是你。”
張開眉頭皺得深了些，“什么？！”
“嚴格來說是你的一部分。”
“怎么說？”
“我是在這黃皮子的記憶中了解到的這些，不保真，但應該不假。”陳珂再次開始了大段直述。
“數百年前，很多神仙涌進了這個世界，包括這只黃皮子。然后，你以秦良玉的身份拉開了諸神之戰，卻以失敗告終。”
“那卷軸自已遁逃了，而你則是被神仙所擒。”
“他們抽了你大半的靈魂。”
“余下的殘魂帶著你的尸體掙脫了，消失的無影無蹤。”
“后來，你那大半靈魂被他們打散，成了孤兒院那池液體。”
“起初，他們并沒有把實驗對象放到凡人身上，而是那些神仙自已上，但所有嘗試吞噬的神仙最后都死了。”
“他們消化不了。”
“也帶不走。”
“他們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凡人，經過多少代的實驗，他們發現凡人中有孩子可以對那液體消化一二，于是便有了那間孤兒院。”
陳珂胸口深深起伏，貪婪的呼吸了幾下后才又道：
“這世上，除了我這個最大的獲利者外，還有很多很多獲利的人，他們分散在世界各處，每一個經過改造的成功品都有神仙附神操控，是傀儡。”
“而我雖然也被五炁真君附神，但我不是傀儡，我把五炁真君的神念煉化了。”陳珂嘴角輕勾，難自禁的有些得意。
“正是因為這個，他們擔心我會不可控，于是改編了我在孤兒院的記憶。”
“剛才你登陸地神仙境時我受呼應醒來，意外破解了那段真實記憶。”
“張開，我說這么多，是想告訴你。”陳珂一頓，忽然回身來，盯上張開的眸子，正色道：“我徐年，不是天生的壞種。”
“我的壞是受五炁真君的影響，我對你的敵意，惡意也都是源于他們。”
“我不單單不是壞種，相反，我還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。”
陳珂的臉色開始發沉。
“他們殺了我的父母。”
“而你殺了我。”
“可我有什么錯呢？”
“你告訴我。”
張開一時竟有些不知該怎么回應，如果陳珂說的是真的，那后者確實是個被卷入漩渦的無辜者。
可以陳珂的操性，是能說實話的人嗎？
“如果沒成陳珂，現在，我或許應該是個畫家了。”徐年沒有深究答案的意思，深深地嘆了口氣后，雙眼陡然迸射出了貪婪的精芒：“張開，你有感覺到嗎？那種強烈的占有欲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