隱藏在暗處保護金瑤的修士開始汗流浹背了。
忽然有種與世界為敵的感覺。
“咱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毫不知情跟著白瀾往城外走的金瑤神色逐漸變得疑惑。
白瀾搖頭:“目的地離蒼元城遠了些,但好戲不怕遠,咱們走遠些就看到了。”
她都主動往偏僻無人之地走了,多主動啊,主動為邪修們創造條件
金瑤咽了咽口水。
白瀾這副面無表情的神情,又不斷帶著她往小樹林深處走的行為,讓金瑤心底毛毛的。
“白,白道友,要不咱們回去吧。”金瑤低聲開口:“我感覺,有些不好。”
白瀾擺手,壓低聲音:“別急,快來了,對了,一會兒看戲之時,跟在我身后不要亂跑。”
金瑤心底一個咯噔,看個戲怎么還能遇到危險?
天色昏暗,林間時不時傳來幾聲蟬鳴,使得氣氛愈發詭異。
霧氣漸起,周圍忽然靜謐下來,二人的腳步聲也變得愈發清晰。
霧氣中水靈氣的濃度太高了,顯然不是尋常的霧氣。
一旁的金瑤還未覺察不對,便被忽然停下的白瀾拉住手腕。
“怎,怎么了嗎?”金瑤本就緊張,忽然被白瀾拉住手腕,聲音都顫了起來。
“噓。”白瀾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金鐘罩。
三四道木刺無聲襲來,金瑤嚇了一跳,剛想回擊,上空便蓋下一頂罩子,將她二人籠罩在內。
木刺與金鐘罩相撞的一瞬間,頃刻便被劃開。
“你留在此處,不要走動。”白瀾揮手在原地留下了幾百枚靈石,低聲開口:“用靈石維持金鐘罩的運行。”
言罷她便只身一人出了金鐘罩,在迷霧中套上了隱形袍子,身形逐漸消失。
金瑤愣愣點了點頭,心頓時放下了一半。
還好,還好不是白道友要殺她。
白瀾本來想用先前得到的戰利品,用那件弓形靈器躲在金鐘罩內射殺敵人。
卻沒想到總有人喜歡用這種遮擋身形的迷霧迷沙這種手段對付她。
還是用斷魂槍收割儲物袋速度快些,她有預感此行不止有煉氣期修士,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。
神識探出,七八個煉氣期修士的氣息顯現開來,他們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迷霧中顯眼的金鐘罩上。
金瑤看著不斷擊到金鐘罩上的術法與符箓,五彩斑斕的顏色擊打在金鐘罩上,全如打到了棉花上似得,頃刻間便如云煙般化開。
得虧她爹給白道友的法器沒摻水,質量有保障,否則今日她就完了。
這廂心剛落了下去,遠處迷霧中不知哪一處角落便傳來了一聲慘叫,聲音轉瞬即逝。
她心提了起來,仔細辨別了一秒,發覺不是白瀾的聲音,是個陌生男子,這才放下了心。
幾乎每隔一刻鐘,迷霧中不同方向便會傳來不同的慘叫聲。
金瑤人都傻了,她本以為自己被邪修包圍了,現在看來,好像事實恰好相反?
她低頭看了看腳下那堆靈石,正好也用的差不多了。
迷霧中的七八個煉氣期修士霎時死傷無數,場中只余下兩人。
其中一人是發覺情況不對,腳下生風早些跑了的。
另一人,則是最初散出迷霧之人。
黑衣修士眉頭蹙起,這原本是用來迷惑敵方的手段,好像起了反作用。
但是問題不大,死的都是同行。
干他們這行的,同行的命都不是命。
但再這樣下去,死的就是他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