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輸的人是她的親傳弟子。
“呵。”大殿內傳來一聲嗤笑,秦如歌笑著搖頭:“清玄好歹也是結丹期修士中的翹楚,怎的不見他去殺那些與正道為敵的魔修邪物,反倒接二連三的對宗門內的低階弟子動手,還真是......”
“清玄師弟每一次做出出格之舉,都是為了那個名叫白靈的弟子,若白靈是個天縱奇才也就罷了,而今連宗門大比前十都未能闖進來,我看也不過如此。”長樂真人嗤笑。
暈倒的魁首和被打暈的第二名被南銜枝一同救走了。
宗門大比的前三位都退場了,頒獎儀式只得跳過了這三人,眾結丹長老的收徒之心也只得暫時擱置下來。
——外峰,白瀾的住處。
南銜枝盯著床榻上緊閉雙目的白瀾,幽幽開口:“別裝了......”
“......”白瀾咳嗽兩聲,這才幽幽轉醒:“啊,我這是,怎么了?”
“從前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,而今才發現,你這人慣是會做戲。”南銜枝神色似笑非笑:“說說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明明能輕松奪得此次大比魁首,卻偏要......”
未等南銜枝繼續說下去,院外傳來一陣靈力波動,白瀾在屋外布下的禁制便人被觸動了。
神識一探,才發現來人乃是金家姐弟和祁小如。
南銜枝見有人來,便不再說話,只是默默看向白瀾:“他們是?”
“此前在歷練途中偶然結識的幾位朋友。”
拐到手的兩個龍傲天后宮外帶一個龍傲天小弟。
白瀾抬手揮出一道靈氣印記解開院外禁制后,三人一同走了進來,神情皆是擔憂。
“白道友,你這是......”金瑤上前一步,見白瀾已醒,略微松了口氣:“此前你的數次斗法我皆在臺下看的仔細,你身法過人,尋常手段根本傷不到你,怎的最后一場卻......”
白瀾苦笑一聲,搖頭一嘆:“此前我揭發白靈之時,受了清玄真人一掌,經脈受損,又被關在思過崖過了許多時日,寒氣侵入肺腑......其實這些天,不過都是在強撐罷了。”
強撐著壓下攻擊敵方命脈的職業病,用盡量較為道德的槍法與她的同門們斗法。
金瑤神情緊張的握住白瀾的手,眸中全是對清玄真人的怒意:“居然將你傷的這么重?如此以大欺小,太過分了...”
“......他到底是結丹真人,元嬰真君的親傳弟子,自然無需顧慮我這等小人物的感受,可惜我孤身一人,又無甚背景,在這偌大的青元宗.....何其孤零也。”白瀾低頭一嘆。
一旁的金千澤沉聲開口:“白道友兩次舍命搭救我與姐姐,父親曾說過,有他在一日,金家待你便如待客卿,怎能說你是毫無背景呢?”
“有他在一日”,反過來的意思便是,若他死了,這條承諾便不作數了。
金家家主是自知活不久了,才會許下此等諾言。
白瀾搖頭笑了笑:“到底是宗門內部之事,怎好牽連金家?此事就當是過去了。”
一旁圍觀了白瀾表演半晌的南銜枝神情逐漸從驚愕轉為麻木。
白瀾說的每一句似乎都對,但用上這副這語氣和神情,便與真正的事實背道而馳了。
她最初的目的不就是去思過崖嗎!
再看看一旁金瑤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,明顯是信了她的鬼話,還真讓她給裝到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