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瀾緩緩抬起紫霄印,視線落在地上那只已然失去生息的美味上。
這么稀有,肯定很好吃。
被白瀾用縛靈繩捆的結結實實的白靈倏然瞪大眼,不可置信的看著遠處的紫霄印:“不,不可能......這不可能!它,它是神獸啊,它怎么會死......”
白瀾收起金鐘罩,上前幾步提起凰的兩只后腳,而后從儲物袋中取出了玉瓶,開始放血。
“白瀾!!!白瀾!我殺了你,我要殺了你!”白靈雙目通紅,嘶吼出聲。
“你一直都想殺了我,不用重復這么多次。”白瀾唇角揚起一抹反派的笑容:“桀桀。”
“我沒想到你行事會如此殘忍,你根本不配為正道修士!”
想不到吧,正道老祖還在上方等著收內丹呢。
不再理會白靈,緩緩將最后一滴血放干凈,白瀾這才取出一枚匕首,慢條斯理的開始刨取內丹。
與老祖悄無聲息的做了一筆交易后,白瀾掂著手中兩枚沉甸甸的儲物袋,頓覺心中滿足。
比起窮得叮當響的龍傲天,白靈身上的富有遠勝尋常內門弟子。
她的儲物袋單算靈石就足足有十萬之多,其余靈器符箓之類更是不計其數!
如果白靈沒有亂花靈石,花費那二十萬靈石派結丹期殺手去追殺自己和龍傲天的話,今日白瀾得到手的東西會更多些。
“這半日時間你一只妖獸也未殺,反倒先綁了兩個同門,成何體統?”涵虛子收了內丹后,幽幽開口:“還不速去殺妖獸?此番青元宗的積分若排到了四大宗之末,皆你之過也。”
“.......”
白瀾無話可說。
還真是她的罪過,原本青元宗方有十人參賽。
白瀾一入場,便先解決了兩個同門。
青元宗方如今只有八人爭奪積分,一下子成為了墊底。
但是不先解決了白靈,她道心不穩,某老祖若是不在,她還能揍的更快活些。
“是是是,弟子這就去。”將兩枚儲物袋收入懷中,白瀾散開神識,定位到遠處一逍遙宗弟子身上,急速前進。
奪魁很簡單。
只要將除她之外的所有修士手中令牌奪走,她就是第一了。
第一位被白瀾盯上的幸運弟子乃是逍遙宗修士,煉氣期大圓滿修為,此女正在與一頭二階鐵甲犀纏斗。
隱靈袍與斂息術雙管齊下,煉氣期修士極難發現她的存在。
白瀾手掌中微微聚起一團靈力,視線緊緊盯著遠處戰斗的女子。
在她木刺洞穿鐵甲犀擊殺妖獸后,從儲物袋中取出令牌觀察幾分的一瞬間,白瀾飛身上前,使用控靈術悄無聲息的奪走了女子手中令牌。
從蟊賊阿瑤處學來的手段如今派上了用場,被奪令牌的女修神情震驚了一瞬,緊接著怒聲開口:“誰!!!”
白瀾卻早已腳踩迷蹤步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大多數修士在擊殺妖獸后的一瞬間,威脅消除后,心中的喜悅之情會略微沖淡警惕之心。
此刻出手奪其令牌,是最易成功的時候。
如果沒奪成功,她還能讀檔。
這一招屢試不爽,僅僅三日,白瀾便憑著一手精妙的控靈術奪走了二十多枚他宗修士的令牌。
而被奪走令牌的修士連白瀾的樣貌性別都不知道。
但他們都是從各自宗門中選出來的天之驕子,又哪里肯輕易認輸,數十位被奪令牌的受害者不約而同的開始尋找起了白瀾的蹤跡。
陣法內參加大比的修士不知白瀾之名,陣法外諸宗長老卻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當中。
盤龍峽谷外,有一面巨大光幕居于正上方,其上羅列了進入盤龍峽谷的五十位煉氣期修士所得積分。
第一日的比賽十分正常。
但從第二日開始,便接連有弟子的積分被清零,明顯是被人奪了令牌。
若僅是如此,還算是正常。
有弟子在大比期間發生碰撞摩擦,互相爭奪令牌,這很正常。
但隨著被奪令牌的弟子人數逐漸增加,其余人的積分均是勻速增加,唯獨有一人的積分比旁人多了一個零,居高不下。
這就不正常了。
所以,那些被清零的積分,是全都到了此人賬上?
她一個人,在三天內,奪了二十七個人的令牌?
“凌霄道友,貴宗弟子白瀾的名號,為何我此前從未聽說過啊,不知她師承何人?當真是后生可畏啊,哈哈哈。”離火宗正炎真人長笑三聲,以掩飾尷尬。
離火宗已經有五位弟子積分掛零了,損失最為慘重。
凌霄真人挑眉:“她是外門弟子,暫時并無師承。”
“啊?哦。”正炎沉默一瞬,不再說話。
凌霄真人的視線緩緩落在了光幕之上青元宗一列,排在最后的兩個名字之上。
白靈,南宮淵。
原以為白靈手中的那只三階神獸會橫掃盤龍峽谷,畢竟三階的筑基期靈獸在一眾煉氣期弟子中,完全就是降維打擊。
卻沒想到,她是最先丟掉令牌的弟子之一。
其他人肯定認為這兩人的令牌是其他宗門的修士奪取的,但他心知肚明。
多半是白瀾干的。
不對,一定是白瀾干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