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瀾手動將咂舌的符老丟進了虛空石,而后將殷切的目光看向了忘憂真君:“不知真君意下如何?”
忘憂真君思索一瞬,繼而拂須一笑:“這有什么!有老夫護你,涵虛區區一個元嬰中期,不足為懼,倘若撫光那個女人還活著,我倒是還忌憚幾分,可如今留在青元宗的不過是她身旁的一只靈獸罷了,不成氣候!”
嗯?
白瀾笑意不減,心中卻暗暗一驚。
原來此撫光老祖非彼撫光老祖啊,她還當青元宗的撫光一直都是那只神獸玄武,卻沒想到是那龜借來的名字。
也對,她想在青元宗以老祖身份待著,那必然是要尋一個明面上的身份的。
“既如此,弟子心中便再無憂慮了!弟子見過老祖!”白瀾果斷行了弟子禮,動作那叫一個干凈利落。
忘憂真君眼睛笑的都瞇成了一條縫:“好啊,好!”
在白瀾的一番花言巧語的忽悠之下,忘憂真君當即便帶著她和雪兒回了逍遙宗。
白瀾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逍遙宗的功法,因而一路上忘憂老祖說什么她都一概應了下來。
左耳朵進右耳朵出,主打的就是一個倍速過劇情,能快則快。
但比起青霞宗的那兩位,忘憂老祖顯然更難糊弄,他并未直接將功法傳與白瀾,而是尋了弟子帶她去熟悉宗門。
白瀾便也不急,為了演的像一些,她沒有如從前那般猴急的直奔藏書樓,而是在逍遙宗安心住了幾日。
甚至還將自己的洞府布置了一番,種下了不少稀有靈植,看上去像是要在逍遙宗長長久久的住下一般。
至此,忘憂老祖這才徹底安心,確定了白瀾的心意后,便在第三日親自帶去了逍遙宗藏書樓的第三層。
“孩子,你待雪兒真心,接連將忘情訣與九宮劍訣這等天階功法傳給了她,老夫自然也不能虧待與你。”忘憂真君言罷,自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,遞給了白瀾。
白瀾神情驚訝,不由后退一步:“老祖,您這是......”
“你應當知道,我逍遙宗主修的便是陣法符箓一道,但比起尋常符箓的篆刻煉制之道,我逍遙宗的真正神通則是以手為筆,以靈為符,擊殺敵人。”
神識探入手中玉簡,可見其內寫著四個大字,靈符真文。
白瀾握著手中的玉簡,陷入沉思。
修士借用符箓來戰斗無非是兩種情況,要么是自身實力不夠,需要借用符箓,要么便是為了節省靈力。
一個煉氣期一層的修士連這施出兩道火球術體內靈力便會徹底耗盡,可若是催動火球符,卻可以連著催動十發乃至二十發符箓。
若是以手為筆,以靈為符......聽上去確實很帥,可本質上豈不是又回到了術法的范疇內?
不對,這可是逍遙宗的鎮派神通,定然不會這般簡單,其中莫非還有什么她還未參透的奧妙?
忘憂見白瀾陷入沉思,便笑著點了點頭,不再言語,獨留白瀾一人在原地參悟。
靈符真文內連一枚符箓都無,全是密密麻麻的道法心得。
符箓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威力,修士向內注入的靈力是原因其一,符文本身蘊含的天地規則則是原因之二,符紙材料則是用來存儲靈力的媒介。
這枚玉簡并非功法,也非符箓大全,而像是某位修士對各類符文的體悟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