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總,別這樣,求你別這樣……”
南瀟想,她終究是個軟弱的人,不然直接跳起來給謝承宇一個大嘴巴子了,畢竟謝承宇負著傷應該無法還手。
可是,她太慫了,她不敢那么做。
南瀟咬著唇,眼淚一滴滴地落入枕頭,無聲地哭著。
謝承宇抬手,用指腹蹭了蹭她的眼睛,身子頓住了。
她哭了?
“你就這么抗拒我?”
再開口時,他的聲音沒了半分情欲,剩下的只有冷厲。
南瀟搖了搖頭,不敢直接說抗拒,含糊道:“我真的不想……”
“那你想和誰做,肖澤楷嗎?”
他的語氣看似平靜,實則隱藏著一種暗潮涌動的瘋狂和危險,南瀟有些害怕。
謝承宇這邏輯可真是奇怪,雖然她并不想和肖澤楷做那種事吧,但站在謝承宇的角度看,她和肖澤楷是情侶,想和肖澤楷那樣是理所應當啊,這話還要問嗎?
謝承宇好歹是個智商一百大幾的人,不可能連這點小事都想不明白,他是腦子壞了嗎這樣問?
這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的,南瀟咬著唇道:“謝總,你今天都同意離婚了的,就算我們不……不做,也是要離婚的,你不能言而無信吧?”
“我為什么不能言而無信?”
謝承宇托起她的下巴,理所當然地道。
“……”
南瀟被他的無賴震驚壞了,微微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。
幾秒鐘后,她喃喃道:“你,你太無賴了……”
謝承宇沒想到她這么說自己,他垂下頭,額頭抵住南瀟的肩膀,低低地笑了出來。
“算了。”他說道,“不想就不做了。”
不知為何,謝承宇的心情比剛才好了一些。
他沒有再為難南瀟,翻身下了床,回了他自己的床鋪,躺了下去。
見謝承宇這么干脆利落地走了,南瀟有些不可思議。
今晚謝承宇的舉動奇怪得要命,先是莫名其妙地跑過來要她,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走了。
都說女人心海底針,她現在覺得男人心也是海底針了。
不過幸好這件事過去了,謝承宇看著不算徹底不講理的樣子,南瀟等了一會兒見他安靜地睡著了,應該不會有異樣舉動了,也閉眼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早晨起來,南瀟本想出去買飯,周文卻把飯送過來了,還是雙人份的,她便和謝承宇一起吃了早餐。
今天她不打算去劇組了,免得謝承宇說她不好好照顧他,然后拿這個來威脅她不離婚。
為了不給謝承宇把柄,她就一直待在病房里,如果謝承宇有需求她就過去幫忙,沒需求她就自己看書。
就這樣到了下午,許若辛突然過來了。
許若辛手中拿著一個文件夾,進屋后先沖南瀟點了個頭,算作打招呼,然后走到謝承宇面前,開心地道:“承宇,我今天去做產檢了。”
“產檢”這兩個字出來后,病房里安靜了一瞬。
說實話從昨天開始,屋里基本上只有南瀟和謝承宇兩個人,謝承宇還是以妻子的名義把南瀟留下來的,昨天臨睡前又發生了那種事,兩人間不免多了幾分曖昧。
但許若辛的到來以及“產檢”二字的出現,立刻讓那股曖昧感消散了,連空氣凝固了幾分,無端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許若辛恍若不覺,顧自道:“寶寶的情況特別好,將來他一定會平平安安的降生的,承宇你看看……”
許若辛把文件抽出來,遞到謝承宇面前。
謝承宇垂眸看著,過了兩秒鐘才接過,從上到下地看了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