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是他想到他都不打算結婚了,有個后代也好,總歸是個感情寄托,于是最終他同意留下了。
只是,沒想到事情變成這樣。
許若辛握住他的手,她素來是個很有風情的女人,這會兒柔柔弱弱的。
“承宇,那我們不能在一起嗎?”
謝承宇很冷靜:“若辛,之前我們說過這個問題。”
他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許若辛難受得不行。
之前謝承宇說過很多次他不想結婚,當初他倆就是因此分手的。
后來重逢了,還“有了”孩子,謝承宇的態度也很明確——他不會結婚。
只不過她曾經問過一句,他倆以后能不能住在一起教育孩子,給孩子培養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,那時謝承宇同意了。
但是,謝承宇只是同意住在一起照顧孩子,并沒有承諾別的什么。
許若辛很難受也很恐慌,但她知道撒潑發瘋是沒用的,那樣只會引起對方的反感而已。
她扯出一個微笑:“承宇,我就是問問而已,我沒有別的意思,你今天要在這里休息嗎?”
“我在這里休息,你和謝懷玉一起回去。”
謝承宇掏出手機給謝懷玉打了個電話,得知謝懷玉一直在樓下等著,讓許若辛下去了。
屋子里安靜下來,謝承宇看著窗外,一片迷茫。
他體諒許若辛的難處,也感激許若辛對自己的救命之恩。
再加上他以前想著反正不會再結婚了,怎樣都無所謂,所以曾經許若辛當眾叫他老公時,他沒有拒絕。
可是他對南瀟……
腦子里驀地想起南瀟那雙明亮的眼睛,還有她的一舉一動,眼睛發出的一顰一笑,謝承宇突然有些受不了。
二十七年了,他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,這種感覺從前從未有過。
今晚他來了那個風月場合的女人回來,想試試別的女人,可發現他還是無法接受那種事,所以他真的只對南瀟有感覺,這究竟怎么回事?
他看了一眼時間,現在已經不早了,但他還是拿起鑰匙沖了出去。
在島上拍了幾天的戲,南瀟累得不行,回家早早就睡了。
半夜她被噩夢驚醒,從床上坐起身來摸了摸額頭,指尖是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,后背也被冷汗浸濕了,潮得要命。
她想起剛才在夢里掉進黑洞的畫面,依然怕得不行,干脆下床沖了個溫水澡,又去客廳接了杯水,慢慢地喝著。
她平常的睡眠質量還可以,但自從前幾天不小心掉進地洞后,仿佛留下了心理陰影,時不時地做噩夢,這已經是做的第三場了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。
南瀟將這杯水喝完,打算回屋繼續睡,門外突然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,她嚇了一跳。
最開始,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但她屏住呼吸又聽了幾秒鐘后,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。
其實,那聲音很小,如果屋里開著電視都聽不到。
但現在屋內一片死寂,由于是深更半夜,馬路上的車都沒有幾輛,安靜的針落可聞,那點聲音才如此明顯。
南瀟看了眼表,都凌晨四點多了,是誰在外面?
她踮著腳尖悄悄走到門邊,湊到貓眼那里往外看。
然后,她看到墻邊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,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。
他怎么會大半夜的出現在她家門口?
她低頭看了一眼,見身上的衣衫裹得很嚴實,沒有什么不得體的地方,干脆拉開門問道:“你怎么在這里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