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睿成“嘶”了一聲,罵了一句那個劃壞南瀟臉的人,又端詳了她好久,興奮道:“瀟瀟你不應該做編劇啊,你應該直接出道。”
“就你這容貌,放在娛樂圈里也是數一數二的,出道一定會大火。”
“別別,我可當不了演員,我還是做幕后吧。”
周睿成哈哈大笑了起來,想起什么問道:“既然你都治好了,為什么還天天戴著口罩?”
南瀟又下意識地摸了摸臉:“都習慣了,就一直戴著。”
周睿成調侃道:“是不是怕摘了口罩太多人追你啊?就你這張臉,追你的人得排到北城外吧。”
周睿成只是開玩笑而已,南瀟卻有些不自在。
救護車的空間十分狹小,除了醫生護士外還坐了好幾個人,里面都沒什么空余了,她左邊是肖澤楷,右邊是周睿成,正對面是謝承宇。
謝承宇的腿很長,他倆的膝蓋幾乎挨在一起,她必須要小心收著腿才不至于碰到謝承宇。
她和周睿成說話的時候,謝承宇一直看向窗外,眼神都沒有在她臉上放過。
許若辛倒是時不時看她,而雖然許若辛極力遮掩著,所有人都能看出她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喲,你這是怎么了?”肖澤楷斜了許若辛一眼,“明明落水的是瀟瀟,你怎么不好受了?這疼痛轉移了?”
今天方方把南瀟撞進水里,而且碰巧南瀟的口罩沒了,導致她的臉暴露在了劇組眾人面前,尤其是暴露在了謝承宇面前,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許若辛在搞鬼。
肖澤楷對許若辛的不滿達到了極點,找到機會就想擠兌她。
許若辛勉強地笑了笑:“這世上哪有疼痛轉移這回事啊,你可真會說笑。”
肖澤楷呵呵了一聲:“論說笑還是你最絕,差點把人命笑沒了。”
這話就有些不客氣了,許若辛臉色很僵,南瀟拍了肖澤楷一下:“你老實點。”
她不是怕許洛斯生氣才讓肖澤楷住嘴,她純粹是感覺不舒服,不想周圍鬧哄哄的,才那么說。
肖澤楷立刻軟了下來,低聲道:“好好好,我不說話了行不行?”
他面對許若辛時的態度,和面對南瀟時的態度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,謝承宇終于朝這邊看了一眼,只是目光讓人猜不透。
很快到了醫院,醫生給南瀟檢查了一番,說她身體沒什么大礙,但的確有點低燒,商量了一下還是輸個液比較好,南瀟便在單人病房里輸液了。
肖澤楷接到電話,是他另一個劇組的電話,讓他回去處理一點急事,他過來叮囑了南瀟一番,便離開了醫院。
周睿成那邊也要回劇組收拾爛攤子,他待了兒一會也回去了,只有謝承宇還留在病房里。
他站在病床,南瀟躺在病床上,兩人誰都不看誰,氣氛尷尬又別扭。
“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”謝承宇盯著旁邊的一株花,問道。
南瀟沒戴口罩就跟沒穿衣服一樣,強忍著不適,微微側著頭說道:“還行,來時的路上有些不舒服,現在好多了。”
她到醫院做完檢查后先洗了個澡,換上干凈衣服才輸的液,現在身子干爽了許多,沒有那種不適感了。
謝承宇點了點頭,掃了一眼南瀟的臉,視線沒有過多的停留,說道: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“好,謝總你慢走。”
南瀟閉上眼睛,聽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來,才重新睜開眼睛。
她心臟咚咚跳得飛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