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若辛用眼神暗示他倆少說話,陳蓮和許自強收到女兒的暗示有些憋屈,但也沒再開口。
鄭麗茹也在桌子底下不停地踩謝承宇,不過她踩謝承宇的目的是讓謝承宇多說話。
可惜她每次踩謝承宇時,謝承宇都會用冷冷的目光注視著她,搞得她無比尷尬,只好收回了腳,對著一臉好奇的陳蓮和許自強笑笑,低頭繼續吃飯了。
這頓飯結束后,謝承宇和鄭麗如一起將許家三口送回去,等車上終于安靜了,鄭麗茹的火就收不住了。
“剛才是怎么了,魂兒都被那個女人勾走了?”
“你別忘了,你現在已經是許若辛的未婚夫了,應該把眼睛多盯在她身上。”
“剛才那女人只不過和男人相個親,你就做出那個樣子來,你讓許若辛以及她的父母怎么想?”
“我管她們怎么想。”謝承宇冷冷地道。
他這副桀驁不馴的態度把鄭麗茹氣壞了,她指著謝承宇的鼻子,聲音都在發抖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他基本已經確定了,那天下藥的事是鄭麗茹和許若辛合謀的,許若辛并不像她嘴里說的那么干凈。
所以如果許若辛識相一點,謹記這樁婚姻是怎么得來的,應該就會老實一點。
如果她不老實的話,他也沒有辦法。
鄭麗茹見謝承宇是鐵了心的一門心思撲在南瀟身上,咬牙道:“你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,如果你不把心收回來,還惦記著那個小賤人的話,我就把她……”
“你敢動她一下試試。”
謝承宇轉過頭來,眼眸猩紅猶如嗜血的厲鬼一樣,把鄭麗茹嚇了一跳。
母子兩人在這逼仄狹小的車廂里對視,鄭麗茹睜大了眼睛,心里涌上來一股恐懼,心臟怦怦亂跳著。
很快她回過神來,猛地一拍旁邊的扶手,怒聲道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我可是你的母親,你敢對我大吼大叫,還敢威脅我是嗎?”
人都是得寸進尺的,鄭麗茹也是這樣。
之前在她的威脅下謝承宇終于同意娶許若辛了,她得意的不行,同時也嘗到了掌控謝承宇的甜頭,然后她不滿足之前的掌控,想要更進一步了。
可面前的謝承宇聲音極冷,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給我聽好了,娶許若辛這件事是我能做的底線,我已經答應你了,你別再給我想其她那些有的沒的。”
“接下來你要是敢動南瀟,我真的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別說你是我的母親,我不應該對你如何如何,你對我做的那些事,是正常母親該對兒子做的嗎?你好好想想。”
謝承宇說完這句話直接下了車,關上車門走了。
這輛車本就是鄭麗茹的,他只不過是充當司機而已。
至于鄭麗茹不會開車,把鄭麗茹獨自留在許若辛家樓下她該怎么辦,那就讓她自己想辦法去吧。
透過車窗看著兒子逐漸遠去的背影,鄭麗茹死死睜大了眼睛,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。
她怎么也沒想到,謝承宇竟然是如此不受掌控的一個人,早知道這樣,當初她就不該追著謝安文出國。
如果一直留在國內的話,有更多的時間和謝承宇相處,現在掌控謝承宇應該已經易如反掌了吧?
謝承宇打車回到集團總部,坐在辦公室里,以手支頤,腦子飛快地轉動著。
周文抱著一摞文件進來了,見謝承宇坐著不動,好奇地問道:“謝總,您在想什么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