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住在二樓的臥室里,整棟別墅除了她外就沒有其他人,她怎么會聽到敲門聲?
南瀟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,只見臥室的房門緊緊地閉著,那里并沒有任何異樣,是剛才有人在敲門嗎?
可是仔細想想,那敲門聲似乎不是從房門那里傳來的,而是近在耳邊一樣,這是怎么回事?
正想著,南瀟轉頭朝窗戶看去,猛得睜大了眼睛,一陣冰冷順著脊椎蔓延至她的全身,她被眼前的場景嚇得差點失聲尖叫出來。
二樓臥室的窗戶是落地窗,落地窗外有一個陽臺,陽臺外圍著約莫半人多高的圍欄。
此刻是晚上十點多,正是夜黑風高之際,南瀟一轉頭就看見窗簾上映著一個黑乎乎的人形,十分高大,這一下她嚇得魂都要飛了。
“咚咚咚!”
敲門聲……不,準確的說是敲窗聲又響了起來。
而窗簾上的倒影正在做敲門的動作。
緊接著,有些沉悶的熟悉嗓音響起:“南瀟,把窗戶打開。”
“……”
這聲音,這身形……
是謝承宇!
南瀟氣壞了,謝承宇為什么會大半夜的站在她家二樓陽臺上,他是怎么上來的,爬上來的?
他有病啊!他知不知道剛才把她嚇了一大跳?
南瀟氣得不行,掀開被子下床跑了過去,刷地一下子拉開窗簾,又打開陽臺的門:“謝承宇你干嘛?你突然這樣是干什么,大半夜的擾民……”
她素來是個脾氣好的人,可此刻她實在是被氣瘋了,所以打開門就吼了一通。
可卻見謝承宇一個字都不吭,只是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某個地方。
南瀟順著謝承宇的視線低頭看去,只見她身上穿著一條蕾絲睡裙,睡裙里面什么都沒穿,而這條睡裙是半透的,所有的美景簡直一覽無余……
南瀟轟一下子臉燒得通紅,立刻抱住胸后退了兩步,叫道:“你,你不要臉!”
她氣得快哭出來了。
大半夜的被這個男人騷擾,剛又被他嚇了一大跳,然后又差點被他看光了,她為什么這么倒霉?
南瀟恨的不行,立刻掉頭跑回床邊,扯過一件睡袍蓋在身上,眼淚差點掉出來。
謝承宇也知道南瀟氣憤到了極點,他今天做的實在是過分了,立刻跑過去道歉:“南瀟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嚇你的,剛才也不是故意看你的……”
“你別說了!”
她低吼了一句。
謝承宇為什么要解釋這句話,他不知道這樣說很尷尬嗎?
南瀟臉熱得不行,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系好胸前的睡袍帶子,轉過身問道:“你是怎么上來的?”
“爬上來的。”謝承宇如實道。
“我大學的時候玩過攀巖,爬二樓的窗臺很簡單,外面的圍欄上沒有尖角,很輕易就翻過來了,回頭我給你換一下圍欄吧。”
他有別墅院子的鑰匙,剛剛是用鑰匙進的院子,可南瀟將別墅大門反鎖了,用鑰匙和密碼都進不來,他為了進屋只好用了這個下策。
南瀟閉了閉眼:“不用你幫忙換,我自己來就可以。”
然后她說道:“你大半夜的過來有什么事,之前不是已經來過了嗎?”
“我是有件事想問你。”謝承宇看著她,“當時你懷孕了而且沒人知道,你明明可以不要這個孩子的,你為什么要留下他?”
南瀟瞬間低下頭,她沒想到謝承宇會問這個。
她想了想,說道:“也沒什么特別的,正趕上我想要孩子了而已,畢竟那時候要離婚了,我的家庭情況你也清楚,有跟沒有一樣,我想要一個親人,所以就決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留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