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瀟轉頭,對著片場門口的保安說道。
剛才那個人對肖澤楷潑了熱水后,片場門口的保鏢看到這一幕就及時過來壓住那個男人了。
那個男人見狀自然要跑,但保安扭住了他的手臂。
那男人和保安扭打了起來,保安身強力壯,把男人壓在了地上,讓他動憚不得了。
而在扭打過程中,男人臉上的口罩也被保安揪了下來。
他口罩底下的是一張十分普通的面容,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,扔進人群里都找不出來的那種長相。
南瀟恨恨地盯著他,她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收錢辦事的,可她還是恨得不行。
“南小姐你放心,我這就送他去警察局。”保安說道。
出了這么大的事兒,就算南瀟不說,保安也是會送他去警察局的。
見手底下的男人依然在掙扎,保安掏出別在腰間的棍子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,罵了一句臟話。
然后,他又掏出一根繩子將這男人雙手反綁在身后,拎著他去警察局了。
南瀟的車就停在路邊,她扶著肖澤楷走了過去,把肖澤楷送到副駕駛位,然后她坐進了駕駛室。
她難過得不行,啟動車子后,帶著肖澤楷去醫院。
此刻,肖澤楷是真的疼得不行了,他脖子快沒知覺了,感覺跟頭身分離了一樣。
他想摸摸自己的脖子,又不敢碰,然后轉頭見南瀟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,不由得笑了。
“喂,受傷的是我,你哭什么啊,你該不會是心疼我了吧?”
想到這里,肖澤楷突然有點高興,朝南瀟湊了過去。
他明明疼的要命,卻做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:“我說,你要是能這么關心我的話,讓我每天經歷一遍這種事我也樂意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胡說八道些什么?”
南瀟并不是一個迷信的人,可聽到肖澤楷這么說,卻“呸呸呸”了好幾聲。
“你別瞎說,往后你不會出這種事的……”
南瀟的聲音依然有些哽咽,她會忍不住掉眼淚,當然是因為害怕和愧疚自責了。
她害怕是因為,最開始那個男人可是沖她來的,而且那男人是把熱水朝她的臉上潑的。
說實話,如果沒有肖澤楷及時出現的話,那桶看上去足足得有九十度以上的熱水,就潑在她的臉上了,那樣她現在就毀容了。
之前她就毀容了十多年,今年花費了巨大的代價終于治好了,再來一次她可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,而且知道有個人在暗地里想害自己,她當然會害怕。
同時因為肖澤楷救了她,而且肖澤楷救她的代價是自己受了傷,她也非常的內疚和自責。
她將車子在安全范圍內開到了最快,真的,此刻她恨不得帶著肖澤楷飛到醫院去,讓醫生快點將肖澤楷治好。
很快開到了醫院,南瀟帶著肖澤楷去了急診,找醫生看了一番后,醫生說肖澤楷的燙傷比較嚴重,需要做個簡單的手術處理一下才行,南瀟便去交錢,然后看著肖澤楷進了手術室。
手術室外,南瀟坐在走廊的長椅上,焦心的等待著。
做手術之前她問醫生,手術會不會有風險,醫生聽后當即就笑了。
“這并不是什么嚴重的手術,就是將他的皮膚處理一下而已,實際上根本不能稱之為手術,就是習慣了才這么叫,你完全不用擔心。”
醫生這樣安慰了她幾句,然后帶著肖澤楷進去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