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便說道:“如果半小時后盧文靜還沒出來的話,我們就一起走吧。”
謝承宇瞥了她一眼:“這么關心我?”
“……”
他這話說的……南瀟有些無語。
她當然關心謝承宇了,畢竟謝承宇可是因為她才受的傷,如果她一點都不關心謝承宇,那她豈不是沒良心嗎?
她沒好氣的道:“是啊,我關心你,不過現在我更關心盧文靜的情況,先等著吧。”
謝承宇瞥了她一眼,眼里帶著些許笑意。
最近南瀟和他相處時,比以前要活潑了一些,不知道南瀟有沒有察覺到這種微妙的變化,反正他是察覺到了。
昨天他向南瀟提議,希望這段時間能做真夫妻,南瀟還沒有回應他,但謝承宇感覺是有希望的,這幾天南瀟對他至少比前些天要松動了許多。
對于謝承宇來說,哪怕不能和南瀟在一起也沒關系,只要南瀟能夠松動,能讓他看到希望就好了。
兩人在急救室門口靜靜地等待著,南瀟看著急救室上方一閃一閃的紅燈,心里十分平靜。
無論盧文靜能不能醒過來,她都不會感到遺憾。
假如盧文靜就這么死了,她不會難過,這是盧文靜的報應。
如果盧文靜沒死的話,南瀟也不會覺得有什么,畢竟就算盧文靜沒死,他們也不會再讓盧文靜逃出去了。
就這樣靜靜地等了一會兒,急救室的門終于開了,南瀟和謝承宇下意識的站了起來,朝門口看去。
一個護士走了出來拿下口罩,朝四周看了看。
“里邊的病人怎么樣了?”南瀟和謝承宇一起走了過去,謝承宇開口道,“搶救成功了嗎?”
護士下意識的以為他倆是盧文靜的家屬,帶著遺憾的口氣道:“病人的性命暫時無憂,但是病人由于車禍,玻璃扎進了面部皮膚里,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毀容,這個無法通過常規手術修復。”
“就算專門去做整容手術,修復起來也很困難,因為玻璃扎的太深了,都快傷到面部骨骼了。”
“另外,雖然病人的命搶救回來了,但她現在處于昏迷不醒中,并不是因為麻醉沒醒,我們根本沒有給她打麻醉,是她的腦部神經出現了一些問題。”
“目前病人究竟能不能醒來,如果能醒來的話何時能醒來,我們還不確定。”
聽到這話,南瀟愣住了。
“這個意思是不是說,盧……病人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?”
護士點了點頭:“是這個意思。”
南瀟太驚訝了,她真的沒想到盧文靜可能會變成植物人。
如果盧文靜在跑出去之前,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的話,她會不會后悔呢?
她抬起眼睛問道:“病人什么時候能送到普通病房里?我想去看看她。”
護士說道:“現在正在給病人做轉移,你們可以跟進去看看。”
南瀟點了點頭,和謝承宇等了一會兒,在醫生護士們將做好手術的盧文靜推到普通病房后,跟著走了進去。
盧文靜躺在病床上,緊緊閉著眼睛,她臉上貼滿了紗布,紗布滲出了大片血跡,可見她的臉傷得有點嚴重。
經歷了好幾天的折騰,她又瘦了一大圈,她原本就要瘦脫相了,這下子瘦得更成骷髏了。
南瀟算是看出來了,這個人就算僥幸沒有成為植物人,她這輩子也毀了。
以前盧文靜經常來她家找南青青玩,她還是挺了解盧文靜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