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閉著眼睛沒有說話,但謝承宇知道她沒有睡。
南瀟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,緊接著黑暗中有一只手伸了過來,握住了她的手。
她那只手一僵,下意識的轉頭朝謝承宇看去。
黑暗中,謝承宇微微偏頭看著她,說道:“怎么不睡覺,害怕了嗎?”
剛才盧文靜的樣子有些慘,也有些可怕,謝承宇擔心南瀟會害怕才這樣問。
南瀟搖了搖頭說道:“沒有,只是盧文靜以前是一個非常光鮮亮麗的人,如今卻淪落到了這種境地,家人不要她了,容貌毀了,甚至都要沒命了……想到這些覺得唏噓感嘆而已。”
謝承宇能夠理解南瀟的心境,他抬起手摸了摸南瀟的頭發,嗓音溫柔的道:“別想她的事了,她變成那樣是她自作自受,她被家人拋棄是因為她出軌,她毀容是因為她起先害了人被關了起來,現在沒命也是一樣。”
“不要再想她的事了,不早了,快點休息吧。”
謝承宇說的,其實就是南瀟之前想的那些,可不知為何聽到謝承宇的聲音,她突然覺得心里寧靜下來了。
她點了點頭,閉上眼睛盡量排空大腦,漸漸的睡意襲來,她很快睡了過去。
轉過天南瀟睡到了九點多才醒,她醒后謝承宇已經起床了,她掀開被子下床,回自己的房間里洗漱了一番,然后下了樓。
見謝承宇正坐在餐桌前看文件,餐桌上擺著豐盛的早餐,應該是讓保鏢買了送來的。
南瀟走了過去,坐到謝承宇對面,順嘴問道:“什么時候起來的?”
謝承宇放下文件,將粥蓋子打開,盛了一碗粥送到南瀟面前,然后也給自己盛了一碗。
“八點多起來的。”
他一邊盛粥一邊道。
“醒了后就不困了,然后出來工作了,昨晚睡的好嗎,有沒有做夢?”
昨天南瀟看到了盧文靜的慘樣,而且回來的路上南瀟似乎有點害怕,謝承宇怕她會做噩夢才這么問。
南瀟搖了搖頭:“沒有做夢,我沒事的,不用擔心。”
她端起這碗海鮮粥喝了一口,很美味,又一連喝了好幾口。
很快吃完早飯,謝承宇說道:“我現在要去醫院和盧文靜的父母溝通一下,你要跟我一起過去嗎?”
南瀟是想跟過去看看的,她點頭道:“我收拾一下換個衣服,然后我們就一起過去。”
南瀟回房間換了一身休閑套裝,出來后和謝承宇一起去了醫院。
盧文靜的父母是一對相貌普通的中年夫妻,雖然盧文靜長得挺好看的,但她父母的容貌都很普通。
不過看到他們的第一眼,南瀟就可以確定盧文靜是他們的親生女兒。
因為盧文靜分別繼承了他倆的臉型和嘴巴,然后又發揮自身優勢,讓五官整體更好看,這樣看盧文靜是一個中了基因彩票的人。
盧文靜的父親看著很滄桑,見到謝承宇和南瀟并肩走來,他驚了一下,立刻上來和謝承宇還有南瀟問好,態度有點卑躬屈膝的。
這個過程中,盧文靜的母親在一旁靜靜地站著,她是一個眼神十分銳利,但卻沉默寡言的人。
南瀟和謝承宇在病房里和這對夫妻見面后,基本上就是盧文靜的父親和他們說話,盧文靜的母親只是靜靜看著,全程沒有開口。
而交談的過程中,南瀟和謝承宇也得知,盧文靜的父母對自家女兒成為植物人的結果,是十分悲痛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