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說話,默默的看著他。
其實我想對他說的是,只要我的余生不是顧寒初,我都不會快樂。
……
“煙雨……”
徐向陽走進來,臉上全是焦急。
難道我的母親出事了嗎?
“向陽,怎么樣?找到她了嗎?”
“煙雨,還是沒有找到……”
徐向陽看著我,眼神里的焦急沒有褪去。
沒有找到,她到底去哪里了?
“讓我去找吧!也許我能夠找到她,我是她的女兒,也許能找到。”
我說著要下床。
“不行!煙雨,你的身體不好,還帶著傷。”
徐向陽攔住了我,已經兩天了,都還沒有找到,我不去找,誰還能找到她呢?
“向陽,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,你讓我去吧!我想找到她,我怕她出事情。”
我看著徐向陽,心里已經很難過了。
雖然他是為了我好,可是如果我媽出了什么事情,那么我會怪他沒有讓我出去。
徐向陽給我準備了一套衣服,我換好后,就出了醫院。
走的時候我多看了一眼。
我覺得我不會再回來了,這間病房里仿佛還有顧寒初的味道,那襯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。
“景城里都找遍了嗎?”
徐向陽正在開著車。
“全部找遍了,沒有找到,也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,連我都很崩潰。”
徐向陽說著,又著急了起來。
“去郊區的墓園。”
我突然記起。
我走進墓園,四處看著,有沒有她的身影?
我不明白,為什么他那么辜負她,老媽還是對他始終深情。
突然,我看到了一個身影,趴在一個荒蕪的墳墓旁邊。
我跑了過去。
是母親。
她蜷縮在墳墓旁邊,身上披了一件大衣,那是一件已經過時很久的大衣。
曾經墳墓里的那個男人送給她的。
“媽,你怎么來這里了?起來我們回家了。”
我走過去,想拉她一下,卻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很,眼睛緊緊的閉著,嘴唇鐵青著。
為什么她的身體是冰冷的?
我拉著她,搖晃了幾下,卻發現她沒有動,也沒有反應。
“媽……”
我拉著她的手,想把她拉起來。
卻發現沒有任何力氣。
“伯母,已經沒有呼吸了……”
徐向陽的話如同晴天霹靂。
“怎么可能?前幾天,她都還好好的,我不信她這么容易,就走了,她不會拋下我的。不會……”
我看著母親慢慢被推進火化室,內心絕望得哭不出來。
我已經哭太久了,現在,突然哭不出來,所有的心酸都藏在了心里,再也無法釋放出來。
我抱著骨灰盒,回到了家。
家里亂糟糟的,沒有一點點生氣,徐向陽站在我的旁邊,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,其實他的心情,我都懂,只是我現在好累。
法醫說,她已經死了兩天。
調不到任何監控。
她是服毒自殺的。
這是唯一的答案。
沒有其他的。
這件事就這樣了結了,沒有人再去深入調查。
可是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母親,她不會自殺。
她舍不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