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他還來做什么,我已經被他忘記了,并且被他狠狠的送進了這里,他該看到的都已經看到了。
我想著,或許他不會再來了吧?
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,畢竟這一切都太困難了,和他在一起,這樣的事情我都已經不敢再奢望了。
最后一次,顧寒初來看我是三個月之后。
我不知道為什么,盡管我很恨他,可我還是去見了他。
外面下雪了,他站在鐵門外面,穿著大衣,看起來滄桑了很多。
我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雪地里。
不知不覺,四個月過去了,竟然已經是深冬了。
我每晚都感覺到寒冷,每天都無法吃飽,每每想到這些,我便在心里恨顧寒初。
可是現在看到他,我的心里除了疼痛,竟然還有一種平靜。
呵呵,真的很可笑,連我自己都憐憫自己。
外面下著小雪,冷得厲害,我靜靜的看著顧寒初,他也只是看著我。
“你可以走了,你服了四個月的刑,本來事情弄清楚了,你就不用來這里的,但是用了幾個月才弄清楚。”我旁邊的警衛突然說道。
我有些迷茫,但更多的是震驚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我愣愣的問。
“我也不清楚,我只是按照上面的說法告訴你,今天你出去了,就是無罪了。”
我驚訝的站在那里,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
我迷茫的看著顧寒初,他的表情很冷漠。
在這里我總共待了四個月,他只來過三次,我不知道他來做什么,他已經把我徹底的忘記了。
我緩緩的走出監獄的大門,差點哭了出來。
“你出來了……”顧寒初的聲音有些沙啞。
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我冷冷的看著他,聽江伊莉說他們要結婚了,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吧?
顧寒初看向我的眼神里,依舊是冷漠。
這讓我覺得他忽然是遠的,又突然是近的。
我分不清哪個是他,哪個不是他。
“煙雨,我來接你了!”一輛車緩緩的停在不遠處,徐向陽走下車,脫了外套罩在我的身上。
我淡淡的看了一眼有些呆滯的顧寒初,冷冷的對他一笑,跟著徐向陽上了車。
顧寒初像一團霧,時而對我冷漠陌生,時而又讓我覺得他還記得我。
我對他的那根神經從敏感變成了無所謂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出來?”車里開了暖氣,車窗飄飛的雪不是很大。
“我知道這些并不是奇怪。”徐向陽笑笑說道。
“顧念,你替我找到了嗎?”
我在監獄里,時時刻刻掛念的都是顧念。
“這個……”
徐向陽頓了頓。
還未等他說話,他突然一個急剎車,我差點被甩了出去。
我恍惚了一下,抬頭一看,顧寒初的車正橫在路中間。
“你做什么?”我拉開車門,冷冷的瞪著顧寒初。
“上車!”顧寒初冷冷的說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。
“憑什么,你知道不知道,我在你的眼里,同你想的一樣惡毒又心狠,并且還是一個瘋子!”我看著顧寒初,瞪了他一眼。
我對他,已經不只是一種感情了,里面參雜了太多太多,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