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覺得自己快崩潰了。
黑衣男人又開始審問我了,我昏昏沉沉的去了審問室,“你想好了嗎?明天是最后一天,如果你再不承認,可能真的要用刑了。”
黑衣男人看著我,他已經沒有之前的急躁了,或許是時間已經逼近了吧。
“我說了不是我,即便證據都指向我,我也不會承認,沒有一個人,殺了人還會留下證據的,至少我沒那么蠢,蠢到把頭發絲,指紋都留在現場!”我面無表情的看著黑衣男人。
“不管怎么樣,有了證據,我們就可以向張爺交代是你殺的人,鐵證如山,這你沒得說的。”
黑衣男人似乎很討厭我的樣子。
我應該是第一次見他吧?他一直在迫切的讓我承認我的罪狀,可是我沒做過的事情,怎么可能承認?
“好吧,隨便你了,反正你只有明天的時間了,有人要見你,在這里見面不方便,去地下室。”
黑衣男人突然說道。
“我不見,除了顧寒初,我誰都不見。”我堅定的看著他,我害怕在這個時候會出什么事情。
其實我怕的是,他們會在地下室對我用刑。
“顧寒初已經自身難保了,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?他的公司,現在已經落下了一個大坑,正在填呢。”
黑衣男人嘲笑般的看著我。
“我相信他!”我咬著嘴唇看著她,雖然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,但是我還是相信顧寒初,只有他愿意幫助我。
“你如果不去見的話,你連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,趁現在有時間吧,你去了,也沒什么壞處。”黑衣男人小聲的說道。
我警惕的看著他,“是誰要見我?”
“你去了就知道了,也許有機會找到證據證明人不是你殺的呢?”
黑衣男人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撒謊。
我想了想,也覺得不該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顧寒初身上,萬一他沒有及時的來到,那我不是完了嗎?再說他現在陷入那么大的麻煩之中,我不能再給他增加負擔了。
“那好吧,我去見見。”
我跟著黑衣男人去了地下室。
里面的燈光很刺眼,可能是在昏暗的環境下待久了的原因。
四周都是墻壁。只有房間中央放了一張很大的桌子,還有三張凳子。
一個女人,穿著黑色的衣服坐在凳子上,戴著帽子,壓低了帽檐,我不能看清楚她的臉龐。
“人帶來了,我先走了,您有事叫我。”黑衣男人看起來很恭敬的樣子,似乎,他與這個女人有什么關系。
“你是誰?為什么這個時候來找我?”黑衣男人走后,我便開口問道。
“你過來坐下。”女人抬頭,摘下帽子。
我吃驚的看著她,是那天送咖啡給王可馨的那個女人。
“怎么是你?”我很驚訝,果然,那天的事情,不是我多疑,而是真的。
女人笑著說道,“我們已經見過一面了,不,是好幾面了。不過,聽說你的病有些嚴重,見過面的人,如果一段時間不見的話,就會忘記,看起來應該是真的,不然你怎么還記不得我?”
我回想了一下見她的場景,只覺得頭疼。
什么都想不起來。
怪不得我覺得她的樣子這么熟悉,原來是見過的。
“你是誰?我真的想不起來了。”我頭疼得厲害,虛弱的坐在凳子上。
“前不久才見過的,現在竟然就忘記了。”
“你以前在監獄里待的時候,可是我照顧你的。”女人輕輕的笑道。
監獄里?她照顧我?
我想了想,只覺得頭更加的疼了,腦海里竟然出現下雪的場景,勉強能回憶起一個男人站在雪地里等我,而我的身后,竟然是監獄?
“不行,我的頭疼得厲害,我不能再接著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