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前我站在樓上,看著教學樓下的顧寒初背著畫板走在路上,那一眼,我就覺得我以后都要和他相關了。
只是我沒想到我們小時候就認識,只是我忘記了所有。
“如果你給我畫一副畫,那該多好啊。”我看著顧寒初說道,擺明了要拿下他。
他淡淡的一笑,像是認識我多年一般說道:“如果我給你畫了畫,你就一直跟著我,做我的跟班。”
我當然樂意了,就成了他的跟班,而這幅畫就是他送我的那幅。
我看著畫,想起顧寒初畫這幅畫的心情,那時候的他,鮮衣怒馬,像是永遠都都在回憶里。
而現在,我們忘記了一個叫青春的東西。
我將畫小心翼翼的收拾好,靠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早間新聞我換到了a市的新聞,想看看能不能看到顧寒初。
“今天早上一個女孩在飛機場發生意外死亡,目前正在尋找女孩的家屬。”新聞里的播報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我愣了一下,到底發生了什么。
難道那個女孩,坐的是我的那班飛機,難道林瀾買票的那一班飛機?
我有些后怕,只是可惜了那個女孩,就這么死在了飛機場,而我有些懷疑那根本不是意外死亡。
我越想越覺得害怕。
阿麗早就起床了,盡管昨晚她沒有睡好。
我抱著顧念坐在一旁,他一直在玩著手里的玩具,也不哭。
“我要走了。”我站起身來小聲的自言自語的說道。
我將孩子給保姆,顧念一見我不再抱他了,立刻就要哭了起來。
“鐘小姐,你是有什么事情嗎?”保姆關心的問道。
“沒事,我出去走一下,這里太悶了。”我笑笑說道。
“鐘小姐,你……”阿麗站在那里,端著一個盤子,有些擔心的看著我,她知道我是要離開。
“沒事的。”我笑了笑說道,心里卻很沉重。
“那再見。”阿麗難過的看著我,也沒有攔我。
我出了門,保姆一直在逗孩子玩,也沒有注意到什么。
我打了一個車直接去了飛機場,買了今天的飛機票。
買票的時候,我才猛然發現,這里離a市有多遠,遠到林瀾根本不會找到我,不會有人找到我。
渾渾噩噩的坐了一個早上的飛機,差不多下午的時候,我才到a市。
我有些擔心被人輕易的認出,立刻去商場換了一套衣服,買了一個口罩,將頭發剪得更短。
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換了一個齊耳的短發,戴上口罩,這樣不會被林瀾輕易的看見了。
我匆匆忙忙的去了顧寒初的公司,但是公司里他根本不在,林瀾也不在。
他也許沒想到我會回來。
我去了他的住所,房間的門是關上的。
他到底去了哪里?
正在我找不到他的時候,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,我立刻躲在一旁。
“我就不信了,還有我做不到的事情,今天機場死的女人不是鐘煙雨,就算把a市翻過來,也要給我找出她!”
那是林瀾的聲音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