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顧寒初的聲音有些沉,還帶著絲絲的睡意和困倦。
就連著他的尾音都帶著絲絲撩人心魄,他喚的是我的名字:“煙雨……”
我本想回答,愣了半晌才反應到他喊的是什么。
我差點就被他套路了,我說道:“顧總,你認錯人了,我是季海棠。”
那邊沉吟了片刻,終于開口說道:“抱歉,我有些迷惑了。季小姐,你現在忙不忙?”顧寒初轉移了個話題。
我正打算洗澡睡覺,基本上也沒有其它事了,于是我回道:“我不忙。”
“那我想請你幫個小忙,我這邊出了點小問題,是關于手臂的。”顧寒初說道。
一聽是關于他的受傷的胳膊的事情,我頓時就緊張起來了,連忙問道:“怎么了,發炎了嗎?疼不疼,需要消炎藥嗎?”
顧寒初含糊其詞的說道:“你過來了就知道,問題不大,不要太擔心。”
掛掉電話之后,我迅速穿上了衣服,檢查了一下念念已經睡熟了,就趕緊下了樓。
我還沒有造訪過顧寒初的單元房,一直以來只知道他住在的我的對面。
雖然覺得有些不妥,我還是上了樓,敲響了顧寒初的房門。
房門打開了,顧寒初就站在我面前,穿著非常普通的家居服,但是可能因為他太高了,家居服還露出了一截腳踝。
顧寒初示意我先進去。
他讓我坐在沙發上面。
但是他沒說讓我干什么。
我問顧寒初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手臂痛?”
顧寒初搖搖頭,我有些氣急,難道他這是在耍著我玩嗎,我問他道:“那你叫我來干什么?”
顧寒初指了指浴室的位置,說道:“我想洗個澡,但是手臂不方便。”
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他想要我幫他洗澡?他怎么想的?
我騰地一下子站起來,生氣的說道:“顧總,這應該不是助理的職務了吧?更何況現在是我的私人休息時間,我沒有義務聽內地話。”
顧寒初指了指自己的手臂,說道:“可是,它是因為你受傷的。”
我有無語的說道:“你非得現在洗澡嗎?”
顧寒初反問道:“不然呢?”
好吧,我知道顧寒初有嚴重潔癖。
我問道:“那你為什么不找男人幫你?”
顧寒初回答道:“我的身體怎么能隨隨便便地給其它男人看?男人之間也是有隱私的。”
我感覺相當無語,說道:“我不是人嗎?”
顧寒初咬定的說道:“但是我的手臂是因為你受傷的,你有責任……”
“停!”
我打斷了他的話。
我覺得我們就算是這樣爭辯,也說不出個什么所以然來。
但是給顧寒初洗澡這種事情,我是真的不能做,主要是我們現在什么關系都沒有。
我好商量地說道:“只要你不用我幫你洗澡,讓我干什么都可以,只要不違反倫理道德。”這話一說出,我才感覺到這語氣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。
顧寒初還真認真地想了想,然后說道:“那好,我想以后每天晚飯和你一起吃,簡言之,你要給我做晚飯,一直到我的手臂上的傷口好了為止。”
我干脆的說道: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
哪里知道顧寒初一句話其實只說了半句,還有半句沒說呢。
他又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不過前提是你幫我脫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