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徐向陽給我發了一個視頻,上面的念念就是穿著我今早給他準備的衣服,徐向陽正牽著他的手,念念還在一臉天真地問道:“徐叔叔,你要帶我去哪?”
一時間,我也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其它,徐向陽居然真的對念念下手了。
徐向陽的語氣很冷:“怎么樣,現在你相信我了嗎?把資料給我,念念就不會有事,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徐向陽,不然的話我相信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。”
“徐向陽,你沒聽到念念叫你什么嗎?他還在叫你叔叔,你怎么忍心這么做?好,你要資料是吧?我這就給你拿過去,但希望你記住你的所作所為。”我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可能是沒想到我這么痛快地就答應,電話那頭沉默了,我沒等他回答就掛斷了電話。
這時候辦公室門外傳來了腳步聲,我匆匆忙忙地將所有的照片和資料塞回了保險柜,將那藍色的信封收進可自己的公文包里面。
也就是在同時的,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,一股子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。
“顧寒初!怎么是你?”我一慌,手中的包一下子掉在地上。
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墨水來,四周的氣壓徒然降低,我居然一時間感覺到有些害怕。
我結結巴巴地又問了一句:“顧,顧寒初?”
哪里知道顧寒初一下就把我給拽起來,他的力氣大得嚇人,捏得我的胳膊似乎就要斷掉了。
這個樣子的顧寒初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。
“你,你怎么來得這么早?你不是喝醉了嗎?”我越說聲音越小,越發覺得自己理虧。其實這些日子以來,顧寒初對我還算不錯的,只是我一直記仇,一直在推開他。
顧寒初一把將我擁入懷里,咬牙切齒:“我現在發現,對你不能太仁慈。昨晚你去哪了?鐘煙雨,嗯?”
對于顧寒初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,其實我并不覺得有多吃驚,我不是傻子,多么多天的曖昧不明,和顧寒初聲稱自己是念念的父親,這一切已經完全超過了一個上司應該做的事。
面對他這么長時間的付出,如果說不動心是假的,只是我還是在假裝冷靜:“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
“從第一面見到你開始。我說過這輩子,你休想逃離我的手掌心,即使你換了一張臉。”
我的心驀然一痛,可我還是推開了他,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過去,念念在徐向陽手上一分鐘,都不會安全。
徐向陽已經處于癲狂的狀態了,所以我必須要先穩住徐向陽。如果讓顧寒初知道了這件事,他絕對不會放過徐向陽的。
徐向陽雖然做得不對,他畢竟曾經救過我。
這樣想著,我踮腳吻上了顧寒初的唇,顧寒初似乎有點詫異,不過很快地,他風卷殘云般地掠過我的唇齒的每個角落,就像許久未嘗過這樣甘甜的滋味。
然而就在這時,我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領,然后然后一把推開他,我哈哈笑了兩聲,是那種嘲諷的冷笑。
“顧寒初,我該是笑你呢,還是可憐你呢,我覺得你是個挺聰明的人,怎么就變得這么愚蠢呢?我是鐘煙雨沒錯,但我為什么昨天沒去接你?因為我和你玩夠了。你覺得你除了顧氏的財產之外還有什么能吸引我的地方?我覺得你應該明白我來的目的,就是為了顧氏,不過現在可惜的是,我實在忍不了了,麻煩你離我遠點。”
顧寒初愣在了當場,他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幾分,最終,他一把就把我給甩開了,我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。
盡管跌在地上,我還是寶貝似的撿起了地上的公文包,將它抱在懷里。
就好像那公文包變成了我生命的全部。
顧寒初那種向來運籌帷幄的,高高在上的樣子終于不見,最后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憤怒和落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