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哽咽著,肚子里面的話也一股腦地全都傾倒出來:
“我最怕的是,就算是每次在夢里,你也不愿意見我,每次都只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,求求你了,我只想抱抱你啊……你知道嗎,我也想下去陪你,但是我又沒辦法放下念念,你一定是在故意報復我吧?”
我越哭越委屈,越哭越難受。
最開始顧寒初的身體還有些僵硬,但是慢慢地,他終于環上了我的腰,他的手臂在一下又一下地撫弄著我的背,幫助我驅除剛才在夢中那一刀穿透心臟的痛苦。
顧寒初他道:“別哭。”
可是他越是這樣說,我就哭得越兇,越是不能自已,我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,濡濕了他胸前的衣襟。
“你不走,我就不哭。”我耍起無賴來。
在夢里就讓我放縱一回吧,即使知道明天一早醒來,可能什么都沒有,可能會更加難受。
夢中的顧寒初似乎有些無奈,不過他還是妥協了:“好,我不走,我就在這里陪著你。”
我滿意了,他抱著我躺在床上,我枕在他的臂彎,甚至能透過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聲,他的胸口溫熱,一切就像是真是存在著的一樣。
我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。
如果說這真是夢境的話,那未免也太真實了。
我終于借著月光看清楚了面前男人的臉。
我剛剛是疏忽了,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顧寒初!
這張臉,明明屬于于洋!
我忽然驚醒,驚坐起來。
面前不管是顧寒初還是徐向陽,又或者是于洋都消失不見了,淡淡的晨光之中,外面天已經蒙蒙亮了,我居然做了一整晚的噩夢。
太陽穴的位置突突地跳個不停。
拉開了窗簾,外面的空氣很新鮮,我卻覺得內心壓抑。
起床沒過多久,管家就叫我下去吃飯,我卻在餐桌上面再次看到了徐向陽。
他臉色也不太好,坐在那里不發一語,眼圈下面黑黑的,沒有了平時的意氣風發。
昨晚他不是正應該春宵苦短么?看起來情況也不太好啊……
我也不和他打招呼,就直接坐在他對面,大口大口地喝著粥,并往嘴巴里面就塞著東西。
恍惚之間,我仿佛聽到顧寒初講了一句:“一定要這樣嗎?”
我嘴巴里面咀嚼著東西,雖然含糊,卻不帶有一絲的感情,我道:“是啊,何必呢,我向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力不是嗎?所以,決定權不在于我。”
忽然之間“嘭”地,門口處發出了劇烈的一聲,我迎聲看去。
昨晚還意氣風發的米妮,頭發亂得和雞窩沒什么區別,被兩個保鏢給拖著出去,嘴里還不停地嚷嚷著:“你們居然敢這樣對我?你們知道我是誰嗎?徐總你知道你們這樣對我,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我抽了抽嘴角,這個米妮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她還真以為徐向陽是個多重情重義的人呢?
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。
“我吃好了,徐總,您自己慢慢用餐,要好好補身體哦,畢竟昨晚那么賣力。”
我說完這話,也不等徐向陽說話,轉身瀟灑離開。
上午,我陪念念在外面玩籃球。
今天天氣很好,外面的陽光也很足,很適合運動。
不得不說,徐向陽真的是個潛在的土豪,居然在小洋樓的后面建了一個小型的操場。
操場上鋪著綠油油的真草皮,腳踩在上面很舒服。
只可惜,籃球框太高,念念又是小小的一只,一蹦一蹦地,沒有一個球能投進那籃筐里面去的。
我本沒有心情玩什么球的,昨天的那個夢到現在都讓我心煩意亂。
“媽咪,你過來幫幫念念好不好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