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的時候,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步子明顯地頓了一下。
我以為他真想起了什么,心中一喜,一時間就有些失控。
我從后面一把抱住了他,但是又不敢抱得太緊,我道:“你是不是真的想起了什么?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忘記我的,我就知道……寒初,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。你曾經說過的,你這輩子只喜歡我一個人。這些你怎么能說忘記就忘記呢?”
“顧寒初”終于轉過身來看我。
我滿懷期待地看向他,卻在看清楚他的表情之后,心卻徒然冷了幾分。
在他的眼中,什么都沒有。
就好像一灘平靜的水。我那些所謂的低入塵埃的哀求,盡數收進他的眼中,卻激不起半點的波瀾。
我就像是在舞臺上自導自演的小丑,而臺下的“顧寒初”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場只有我自己的戲碼。
他沒有掙脫我,甚至他什么都沒做,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我道:
“這個世界,沒有離開誰過不了的。我們終究要學會一個人,對于小姐你來說,也是如此啊。”
自己環著他的手臂是那樣的突兀,以至于我開始懷疑,我們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開始過,過去那么多的回憶,難道也抵不過一句“我們終究要學會一個人”嗎?
于洋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,他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吃驚,但是很快地退回他原本該有的恭恭敬敬的樣子去了,他走來到我身邊,道:“鐘小姐,徐總叫你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,一把扯過來他的衣角。
他個子很高,我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做到這些。
于洋有些為難,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,我的雙手卻已經環上他的脖頸,吻上了他的唇。
我就像個迷途的孩子,突破了所有的鉗制,卻依然橫沖直撞的,沒有半分的章法。
于洋最開始的時候,完全是被動的,堅守著陣地,極大地隱忍和克制著。
他的唇間還在溢出了我的名字,似乎是想喚回我的理智:“鐘……”最后卻只能吞回腹中。
我的臉頰滑下兩行清淚,哪怕顧寒初他說一句話,哪怕他說一句……
可是沒有,什么都沒有,顧寒初他轉身離開了,就好像著一切本身和他沒有任何的關系。我的淚水終于決堤,身體隨著那一聲門響而徹底軟下去。
就在我的身體一點點地癱軟下去的時候,于洋卻用他的雙臂從我背后一把環住了我,非常有力,甚至有些不像他。
一點點地突破、試探著最后的底線。
我似乎聽到了于洋嘆了口氣,但是我卻來不及想那么多了,因為我感覺到于洋一口含住我的唇,就像是久旱逢甘露,反客為主,然后一舉入侵,甚至還帶著壓迫,讓我防不勝防,也無處可防。
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氣場從于洋身上的散發出來,甚至是陌生的。
最后,我成功地癱軟在于洋的懷里,溫熱過后,一切歸于平靜,理智終于回籠,退去層層迷霧的于洋的眼中似乎有歉意。
不明所以的悔恨,涌上心頭,加上剛才的沖動。
眼睜睜的事實就是,我剛才和他接吻了,而且樂在其中,不是一人所致的場面。
他還想說點什么,我卻已經用中指堵住了他的唇:“先聽我說一句話,對不起,我利用了你,還有我們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