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伊思親王很難接近,我為了拿到他的頭發或牙刷,編故事收買酒店保潔員,甚至還向他下跪,他才終于答應我,由他來做親子鑒定。”我做過太多厚臉皮的事,也不怕把丟人的事說出來。
為了念念,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,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為母則剛吧。
梁思雨眼眸中的不信任,變成了驚訝。
顯然沒想過,我竟然做過這些。
“我一直期待、希望伊思親王就是顧寒初,只要證明顧寒初活著,我就覺得怎么都值得。”這都是我曾經最真摯的想法,“但現在我后悔了,伊思親王和顧寒初,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,伊思親王根本是惡魔!”
梁思雨剛舒展的雙眉,又緊緊的皺在一起。
我說的話,明顯讓她迷惑了。
“鐘煙雨,你到底在說什么,我怎么越聽越糊涂?”梁思雨對我的質疑,全都寫在臉上。
“你知道嗎?跟電視劇一樣狗血,伊思親王不記得我,更確切的說,他不記得關于顧寒初的一切。”伊思親王一開始就是失憶的,但我總以為,只要證明他就是顧寒初,就會不一樣。
但事實證明,并非如此。
“失、失憶?你在開玩笑嗎?以為是在演電視劇嗎?”梁思雨都覺得我在編故事了,已經不想再聽。
我也多希望這只是個故事,希望一切都不是目前的情形,這樣我就可以和顧寒初團聚,念念那個愛他如命的爹地也會回到身邊了。
只是這么美好的生活,并不會發生在我身上。
我擋住梁思雨的去路,直視她:“不管你覺得是真是假,先聽我說完,可以嗎?”
為了我深愛的兩個人,一次又一次的懇求,又算得了什么呢。
梁思雨依舊不滿,但也沒有真的就這么走了。
她還是在意顧寒初的,也還是希望知道關于顧寒初的所有消息。
“伊思親王來到z國大概一月有余,我哭著喊著認過他幾次,他都是否認的。即使有了親子鑒定,他也不承認自己是顧寒初,只認為屬于他的血脈不能給我養,想要搶回念念。”我說了這么多,也終于說到我的目的,“現在的伊思親王,沒有半點和顧寒初相像,也許是我卑鄙,若你真的愛著顧寒初,我希望你幫我,絕對不能讓伊思親王帶走念念。”
“伊思親王是不會在國內久待,若他真的搶走念念,我以后就再也見不到他了。”
梁思雨顯然沒預料到會是如此發展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“你是否要幫我,并不用現在回答,你可以親自去見見伊思親王。”梁思雨只有真的和伊思親王接觸過了,才會相信我所言。
“同時,我也可以預知你一聲,若伊思親王執意和我搶念念,我又贏不過他,我可能直接會把這件事鬧的眾所周知。”我相信自己的國家,絕不允許歪果仁強搶自己國家公民的孩子。
我直接去找大使館或者政府的人幫忙,必然是不會引起關注,這只是爭奪孩子撫養權的家事而已。
但鬧開了,迫于各種輿論壓力,事情就會不一樣。
我知道這并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,但也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式。
畢竟伊思親王身份特別,他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,讓我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。
梁思雨震驚的張大嘴巴,開開合合好幾次,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作罷。
“等我見過伊思親王再說!”梁思雨說完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我重重的癱在沙發上,長長的出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