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墨知道自己這是慘遭秋后算賬,她干笑著退后一步,結結巴巴道:“師尊,您聽徒兒狡辯……不是,您聽徒兒給你解釋。”
見慕辭和姜墨這副樣子,姬長安心中有了大概的猜測。
想必拜師一事是姜墨自作主張,而慕辭前輩為了顧全大局選擇配合應下,只是現在四下無人,因此姜墨要受到慕辭前輩的責問。
姬長安理清楚后,心中有些許苦澀。
果然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和烏龍,以他的資質怎么可能會被慕辭前輩看上?
但是即便如此,他也不能讓姜墨因為他受到慕辭前輩的問責,不然實非大丈夫所為。
姬長安想清楚后,隨即深吸一口氣,站出來擋在姜墨面前對慕辭道。
“慕辭前輩,今日這拜師一事,晚輩心中明鏡,全仰仗前輩和姜道友出面替晚輩巧妙解圍,晚輩感激涕零,無以為報。”
他微微頓了頓,眼神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落寞與自嘲。
“晚輩深知自己資質太差,與慕辭前輩的幾位徒兒相比,猶如云泥之別。這般平庸無奇的資質,實在自覺不配做慕辭前輩的徒弟。”
“若晚輩的存在會給慕辭前輩帶來絲毫麻煩,晚輩思量再三,認為有一計可行。”
“晚輩可以佯裝與慕辭前輩你們一同離開九黎皇朝,待出了九黎皇朝的地界之后,晚輩便自行與諸位分開。”
“如此一來,既能保全前輩的聲譽,又能讓晚輩不至于拖累大家,于各方而言,或許皆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聽完姬長安一長串的話,慕辭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,他點了點頭似是贊同姬長安所說的話。
姜墨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怎么變成了這樣,她連忙對著自家師尊擠眉弄眼,試圖叫師尊將姬長安留下來。
慕辭則看了眼姜墨,沒有如姜墨的意,而是坐到了座位上,佯裝作沉思狀問道:“哦?那不知大皇子離開了九黎皇朝可有去處?”
姬長安聞言苦笑一聲:“晚輩雖資質不佳,但也有一顆向道之心。離了九黎皇朝,晚輩可四處游歷歷練,以這天地為廬,四海為家。”
“如那些散修一般,在山川河海間穿梭,在風雨雷電中磨礪,于市井街巷洞察人心百態,在荒郊野嶺體悟自然造化。”
“想必晚輩如此一來,既能增長見識,又可鍛煉心性,在這漫漫修仙途中尋得屬于自己的機緣與方向。”
慕辭微微點頭,神色稍緩,眼中的滿意之色更盛了幾分。
而姜墨就不一樣了。
她一想到姬長安漂泊在外,可能時不時千里迢迢觸發一下系統任務,整個人就想死了。
一想到自己可能要過上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,姜墨頓時就要抱住師尊的大腿,哭求師尊將姬長安留下來。
只是師尊的下一句話差點驚得她栽一個跟頭。
只見慕辭笑著看向姬長安,緩緩開口。
“本尊倒是好奇,若是你獨自歷練,風餐露宿,所遇機緣皆憑運氣與自身悟性,如何能比得上在九黎皇室之中,擁有諸多上等資源悉心培育的姬長瑞?”
“再者,楚子瑤天資卓越,背后天諭皇朝亦是底蘊深厚,你又怎可與之相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