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姜墨也配合地講述著一些瑣碎的往事,語氣天真爛漫。
烏山明正說著話,忽然裝作不經意地問道:“唉,說起這些面具人,舅舅一直都很好奇,他們到底是什么來頭啊?”
姜墨歪著頭,眼中閃過一絲警惕,轉瞬又恢復成那副懵懂的樣子。
“舅舅,那些人就是邪修呀,這事您不是知道嗎?之前天機門不也一直在調查他們嘛。”
烏山明干笑兩聲,“我知道是邪修,可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呢?舅舅想著,能讓慕道友都如此上心的事一定十分不一般。”
姜墨裝作一臉茫然,無辜地眨眨眼睛:“我也不知道呢,師父說我們修為不夠,暫時不用管這些復雜的事情,我現在就是跟著大家一起跑腿而已。”
烏山明聞言也不追問,只拍拍姜墨的肩膀說:“這次去調查可要注意安全,千萬不要出事。天機門以后還要靠你呢。”
“舅舅放心,我知道輕重的,一定會保護好自己。”姜墨乖巧地點點頭。
烏山明聞言,從懷里掏出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,小心翼翼地打開,露出一枚金燦燦的護身符。
他將護身符拿在掌心,“這個護身符,舅舅戴了很多年,每次遇到危險都能化險為夷,靈驗得很。這次你出去,舅舅把它交給你,希望能保你平安。”
姜墨見狀,連忙擺手,臉上露出一絲惶恐:“舅舅,這怎么行?這護身符對您這么重要,我怎么能收?萬一您以后遇到危險,沒有它可怎么辦?”
烏山明擺擺手:“長輩賜不可辭。”
他笑著將護身符塞進姜墨手中,“你把它戴在身上吧,記得要一直帶著,不能隨便摘下來。回家前都不能拿出來,否則就不靈驗了。”
姜墨假裝推脫不過,將護身符小心翼翼地放進懷里,貼身穿好。
她抬起頭,眼中帶著幾分感動:“謝謝舅舅,我一定會謹記您的叮囑,平安歸來。”
烏山明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,語氣中帶著幾分欣慰:“好孩子,舅舅等你回來。”
兩人又寒暄了幾句,烏山明才轉身離去。
姜墨站在原地,目送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長廊盡頭,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,眼中閃過一絲深思。
旋即,她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另一邊,書房內。
烏長風和慕辭坐在桌前,二人的視線都放在了桌上的琉璃瓶上。
瓶中隱約可見一團微弱的光芒在緩緩流動,像是某種靈體在掙扎。
慕辭將琉璃瓶遞到烏山明面前,語氣凝重:“這是我無意間在一個修士識海中發現的靈體,十分隱蔽且詭異。若非我突破到太乙境,又得那修士信任,恐怕也無法將它取出。”
烏長風接過琉璃瓶,指尖輕輕摩挲著瓶身,感受著其中傳來的細微波動。他的眉頭微微皺起,眼中閃過一絲凝重。
瓶子內的系統靈體突然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,仿佛在掙扎著要說些什么。
“他撒謊……”
然而下一秒,慕辭的手指輕輕一動,一道靈力注入瓶中,直接封住了它的聲音。
慕辭繼續道:“我試過搜魂,但完全無法觸及它的意識。而且,這團靈體似乎和外界有什么聯系,我能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,像是在與什么東西聯絡。”
烏長風閉上眼睛,將一部分靈力注入琉璃瓶中,仔細感應著其中的能量波動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睜開眼,“老夫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,它的構造和任何我見過的法器、靈體都不一樣。而且,上面的禁制極其復雜,絕非是你我二人修為能參透的。”
慕辭放下手中的茶杯,目光深邃地看向烏長風,“烏前輩,既然這靈體與外界有聯系,不知可否嘗試切斷它的聯系?若能阻斷它與外界的溝通,或許我們能從中找到更多線索。”
瓶子內的系統靈體撞了撞瓶壁,似乎是在表達不滿。
烏長風捋了捋胡須,沉吟片刻,緩緩點頭:“這倒是個辦法。不過,這靈體上的禁制極為復雜,想要切斷它與外界的聯系,恐怕需要一些時間。老夫可以試一試,但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。”
慕辭微微一笑,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:“那就勞煩烏前輩了。”
烏長風擺擺手,笑道:“慕道友客氣了。”
兩人沉默片刻,慕辭忽然話鋒一轉,“烏前輩,不知天機門可知道菩靈老祖的下落?”
烏長風聞言,眉頭微微一皺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。
“菩靈老祖?你怎么突然問起他老人家的事了?老祖行蹤向來飄忽不定,即便是我們天機門,也難以掌握他的動向。”
慕辭端起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沒有直接回答烏長風的問題。
烏長風見狀,心中隱隱有些不安。
他沉吟片刻,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臉色微微一變,語氣中帶著幾分驚訝。
“莫非……那些面具人背后的存在,已經可怕到需要請菩靈老祖出手的地步了?”
慕辭放下茶杯,目光平靜地看向烏長風。
半晌后,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。
“差不多,不過那些邪修背后之人實力不容小覷,老祖……是敵是友并未分明,烏前輩當有個心理準備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