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怎么殺得死握刀的手?!
“師尊,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菩靈老祖,我叫天機門的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事務,全力尋找老祖的下落。”姜墨沉聲道。
“沒用的。”系統的光團縮在角落里,“雖然我不知道它會怎么處理老祖,但我知道現在就算你們找到老祖,也只會找到一具被蛀空的軀殼。”
夜云歌眼神微瞇,千機引如蛛網般瞬間纏繞在裝著系統的琉璃瓶上。
“我可不信敵人會突然這么好心,這些話你之前為何不與墨兒說?”
光團被千機引纏繞著,發出痛苦的嗚咽。
系統苦笑一聲:“我……我先前并不知道……你們死了后……這個世界的本源就會枯竭……”
“它說過……竊取你們的本源……對這個世界不會有影響……我的世界已經岌岌可危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想救我原本的世界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現在一切都晚了……你們死定了……天柱崩塌……這個世界也會隨之消失……”
“人之將死其言也善……把真相告訴你們也無妨……我會留在這里……和你們一起陪葬……贖罪……”
喬雙音冷笑一聲:“去你的陪葬!你要是真想贖罪就告訴我們怎么才能把你們那個強盜天道毀了!”
鐺——
就在此時,天機鐘的轟鳴聲穿透云霄,渾厚的鐘聲在山間回蕩,青銅音波震得所有人冷靜了下來。
姜墨跨過門檻時,正看到三只傳訊紙鶴飛向天機大殿的位置。
眾人神色一凜。
天機鐘響,必有大事發生!
眾人迅速趕往天機大殿,等到了大殿時,烏長風和所有長老都已經在了。
只見殿內跪著十幾名衣衫染血的天機門弟子,為首一人正對著烏長風稟報。
“稟門主,棲霞淵駐守弟子十七人,現僅存九人歸來。”
跪在最前的弟子左肩血肉模糊,藤條凝成的箭矢貫穿琵琶骨,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紫色。
“三日前子時,弟子們發現十萬大山所有兇獸集體北遷,連冬眠的玄甲地龍都破冰而出。”
那弟子聲音顫抖,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:“起初我們以為只是尋常獸潮,可后來發現,這些兇獸行動有序,仿佛被人操控一般。更詭異的是,它們所過之處,草木枯萎,靈脈斷絕。”
烏長風眉頭緊鎖,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:“棲霞淵的兇獸一向安分,怎會突然暴動?”
慕辭面色凝重,“兇獸遷徙路線可曾記錄?”
“弟子們原本要繪制獸潮圖。”受傷弟子顫抖著展開半幅染血絹布,墨跡在棲霞淵位置暈開大團污漬。
“但雪原突然升起濃霧,霧中有人用藤條作箭……”他突然嗚咽出聲:“兩個師弟為護我們撤離,被藤條絞殺,命喪當場!”
烏長風負手而立,面色凝重,“三足金烏、玄甲地龍、寒冰猞猁,這些兇獸往日為爭領地不死不休,如今竟能同行?除非有更高階的威壓驅使。”
夜云歌的千機引突然繃直,幽藍絲線在傷員傷口處織成光網。
她魂體震蕩出波紋:“這是傀儡絲灼燒的痕跡,你們遇到了什么?”
后排的女弟子突然劇烈咳嗽,指縫滲出摻著冰渣的血沫。
“傀儡絲?若是這樣那倒說得通!那些兇獸瞳孔里都有金色紋路,就像是被操控了般,可我們并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修士在場!”
烏長風沉吟片刻,“除此之外,可還有異常之處?”
“地火!”角落里的少年弟子突然抬頭,額角傷口崩裂染紅繃帶,“經過赤炎谷時,本該噴發的地火全都沉寂了,谷底結著三丈厚的冰層!”
“而且奇怪的是,以往最畏懼嚴寒的火系兇獸這次居然在極寒中行走,實在詭異至極!”
眾人聞言,臉色驟變。
慕辭聲音低沉:“能強制火系兇獸在極寒中行走,除非操控者的靈力遠在這些兇獸之上,又能同時壓制不同屬性的靈力。”
“在整個修仙界,唯有傀儡術最高境界‘萬物為偶’才能做到,而這修仙界能修煉出‘萬物為偶’的人唯有……老祖。”
喬雙音還有些不死心,“師尊,為何只有老祖才能做到,或許……或許還有旁人也能做到也不一定。”
烏長風搖了搖頭,“孩子,旁人可操縱不了如此龐大的獸潮,唯有道祖境的軀殼,才能承受如此強烈冰火相沖的禁術反噬!”
眾人聽著兩位修仙界強者的話,全都面色蒼白。
姜墨幾人更是感覺天塌了。
菩靈老祖果然如系統所說,淪陷了。
修仙界看來……要出大事了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