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逛逛西瞧瞧的,一趟下來就添置滿了一個新的醫藥箱,手枕,銀針,膏藥,瓶瓶罐罐的很是齊全,還專挑貴的拿,裝的滿滿當當的。
薛漱玉去了藥堂,心中咂舌,足有兩人高的木柜上標注的草藥自己認識的竟然是少數,薛漱玉在懸壺千問上見過的幾種幾乎絕跡的極品草藥竟然也有!
薛漱玉看著心癢癢,咳嗽一聲,作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挑藥材的樣子,想伸手渾水摸魚的拿,將那幾種藥材蒙混進箱子。
跟著薛漱玉的太醫也不是傻子,看她一路往箱子里順草藥,雖然肉疼卻還要陪著笑,現下看她居然敢向這幾品寶貝伸手!
終于是忍不住吱聲。“這草藥藥性烈,娘娘的病癥是用不得這些藥的。”
薛漱玉看了看自己裝的滿滿當當的藥箱,也是有些不好意思,就乖乖縮回了手,裝模作樣地隨意逛逛。
薛漱玉從太醫院出來,掂了掂掛在肩上的藥箱,分量十足,心情大好,賺了,嘿嘿。
薛漱玉托了御前伺候的小宮女向賀景敘遞話,說自己先去,皇上可以動身了,自己在昭儀處接駕。
薛漱玉進到昭儀的宮殿,院前勉強算的上是干凈,宮女懶懶散散的掃灑,有的還聚在一塊閑聊,見她來也只是移了個眼睛瞥了一眼。
薛漱玉心中存疑,但因忌諱是在宮中,不該講的話還是不要講的好。
正好賀景敘也到了,薛漱玉請了安就和她一同進了殿。
薛漱玉來到昭儀榻前問安,按照慣例問了幾句,沒聽出來什么不妥當,決定還是先診脈看看。稟明了賀景敘與王昭儀,就在床邊放好了手枕,擺了些其他可能會用到的東西。
“好了,娘娘請。”
昭儀瘦削的手就從層層紗帳里伸出來,這手幾乎稱得上是皮包骨,慘白的有些不正常。薛漱玉手指搭上昭儀的手腕,感受著脈搏。
“怎么樣這樣微弱……微弱的像是……”
像是將死之人的脈搏……
薛漱玉找出銀針,略試了幾個穴施了幾針,昭儀反應皆不同尋常,拔出來的銀針根根都變了顏色。
“這是……另一種毒?”
“怎么會這樣……”
薛漱玉診治王昭儀三次,三次竟然都不是同一種毒……
“娘娘,您可是……得罪了誰?”薛漱玉湊近,壓低嗓子小心翼翼地問王昭儀。
薛漱玉斟酌用詞,賀景敘頻繁出入昭儀寢宮,能在這段時時日下第三種毒的人,一定不是普通身份。
雖然她聲音壓的低,但賀景敘離得近還是免不了聽見了。薛漱玉話里的意思賀景敘當然明白,心里一跳,沉思了片刻,還是覺得自己站在這里害怕薛漱玉看出來什么出蛛絲馬跡,瞥了帳中昭儀一眼,掀了簾子去了門外,站在廊下看風景避嫌。
王昭儀聽見賀景敘出去了,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,掀開紗帳,吃力地將身子探出床而后拽住薛漱玉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