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兄弟只是想借故離開是非之地,并不是真心想薛漱玉學學問。薛漱玉當然明白,三人走到沒什么人的岔路口薛漱玉一拱手,家中有事,失陪了,在下告辭,改日再與付兄弟相討教。
付兄弟解脫了,薛兄弟卻還沒有。離約定期限只有兩日了,自己還沒有十成十的把握。薛漱玉心煩意亂,路上與謝越也一路無話,回了寢居就一頭扎進案幾,鉆進書中。謝越以為她是受了賊眉鼠眼的一通刺激,還好一頓安慰才去忙自己的事情。
薛漱玉無暇顧及這些,書里夾的紙片一點點增多,薛漱玉奮筆疾書,直到入夜總算才有了一個大致的思路。謝越昨日學薛漱玉看書,看到半夜入涼了,也沒加件衣服,其實就著了涼。
他回房沒多久覺得有些不舒服就睡下了,一覺起來頭暈目漲,鼻子都不通暢了,迷迷糊糊地打開房門,發現薛漱玉點了盞小燈還在桌子上寫著。
“現在是什么時辰了?”“四更天了,你這是怎么了?”“我也不知道,覺得頭暈有些困就躺下休息了一會,一睜眼就是這個時辰了。”謝越輕輕捏了兩下鼻根,揉揉眼睛才稍稍清醒,發現薛漱玉幾乎又熬了一個整夜,覺得奇怪,就走近去看。
“咦?你竟然懂岐黃之術,之前從未聽你提過,豈不是正好,請你幫我看看病。”謝越見了救星,一屁股坐在薛漱玉旁邊就不挪地方了。薛漱玉見他描述就心里猜測是受涼了患了風寒。
診了脈再讓謝越伸舌頭觀察了一下舌苔,發現果然如自己猜測。
正好前兩天自己配了方子是治風寒的,現在派上用場了。“你這是風寒,照著這個方子抓了藥熬了,三餐過后服下,過不了幾天就能好了。”
薛漱玉將方子遞給謝越,心里也開心,知道自己的醫術已經進步了不少,現在在望這一關就能初步診斷病癥了。
“你凈身了我給你熏熏艾,好的快一些。”“好好好,真是多謝薛兄弟了,我沒什么好回報的,就……”
謝越想了想,篤篤篤的小跑回房間像抱寶貝一樣似的抱了一摞書來。“這是我入學以來做的一些筆記,有些夫子講課晦澀難懂,我花了好的功夫才把那些內容詳解在上面了,借給你做功課用,也是一份心意。”
謝越抱著書,巴巴的望著薛漱玉。薛漱玉失笑地擺了擺手。
“同住的矯情,說這些多見外,快去沐浴了我好給你熏艾。:”謝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,忙去打水準備沐浴。
薛漱玉翻開謝越的書,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,可見用心程度,能一日復一日的堅持下去,確實也是個一心向學的能耐人。謝越洗完澡了,下褲鞋襪倒是穿的好好的,上面竟然一絲不掛。
謝越屁顛屁顛小跑過來,閃瞎了薛漱玉的狗眼。薛漱玉成呆滯狀態,看著向他奔過來的一塊五花肉,大腦宕機,半天才反應過來,瞬間臉都漲紅了,猛的把臉別到一邊。
“你怎么不穿衣服!”“我穿了啊?”“上衣!”“哦…哦,你這不是說要熏艾嗎……我就不穿了,免得再脫麻煩。”“你趕緊穿上!叫你脫你再脫!”“你怎么這么害羞……像是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