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管家吩咐了人,就領著薛漱玉回房間安置東西。
房間干凈,顯然常常有人打掃,薛漱玉安置好以后就坐在桌前想心事。
來了個丫頭喚薛漱玉,說是老爺知道她回了,喚她去。
薛漱玉整理好自己的衣著,確認沒有什么不妥當,才拿上上次在藥材店精品燕窩隨丫頭去了。
陽平侯坐在書房里等薛漱玉來,今早下早朝時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李成海竟然端著三千兩銀子將他堵在了拐角。
說是皇上看了紫廬書院的考試結果,覺得薛世子進步了不少,陽平侯教導有方,給些鼓勵。
陽平侯這才提前知道了薛漱玉成績,覺得終于是薛家祖宗顯靈了,薛漱玉終于懂事了!
聽說她回來了,就喚她見見。
“父親,漱玉回來了,給父親請安。”
薛漱玉被領進書房,進來跪下,規矩地給薛敬遠問安,雙手奉上織錦裹上裝燕窩的紫檀木匣子。
“兒子前幾日在偶然得來的上好的血燕窩,特來獻給父親以盡孝心。”
薛漱玉雖然是來向父親報喜,但先哄了父親歡心,以后開口辦事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了。
薛敬遠接過盒子,果然開心,直夸薛漱玉懂事不少。
薛敬遠把玩了一陣便放在桌上了。
薛漱玉察言觀色,正要開口告訴他考試一事。
“漱玉,夫子們來信告訴我,你在書院痛改前非,每日都勤于學業,起初我還不信,現在看來,所言不虛。”
“聽聞放榜你排第十二,比起從前名落孫山榜上連個影兒都沒有,真是……甚好……”
薛敬遠走出桌子,撫上薛漱玉的頭頂,一時不知怎么夸獎。
薛漱玉感受到頭頂的暖意,知道薛敬遠是真的喜愛這個兒子,攆他去莊子里是愛,如今摸著她的頭也是愛。
“漱玉,這一千兩銀子你且拿去花,你出息,父親開心。”
薛敬遠將桌上托盤蒙的紅布掀開,一千兩銀子摞的整整齊齊。
薛漱玉笑起來,忙跪下去謝恩。
薛如音此刻給薛敬遠來奉早茶,正會上了端著銀子出來的薛漱玉。
“哥哥回來了?”
薛如音被銀子晃了眼,薛敬遠下早朝了心情就格外好,薛如音聞了風聲,說是薛漱玉在書院考試考了個好成績,父親開心呢。
她打量著薛漱玉多半會回來一趟,沒想到來的這么快。
“妹妹來的好早,別讓父親等著了,一會茶涼了,父親不喜歡。”薛漱玉對她當然沒好氣,回了個禮就要走。
薛如音見了銀子眼紅,當然不依不饒。
“哥哥拿銀子也不覺得重嗎?”
“與你腰上錢袋相比,確實是重。”
薛如音面上有些兇神惡煞,著實被氣著了。
“哥哥也不覺得愧疚嗎?”
“愧疚什么,妹妹若是實在想要的緊,叫聲哥哥,給你些零花錢當然可以啊。”
“你!還裝糊涂!抄來的好成績拿銀子也不臉紅!”薛如音也不端架子了,怒視著薛漱玉。
“呵,妹妹說的和你鉆進我心里了似的,空口白牙的污蔑人,怎么不進去說?”
“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,妹妹還是自重些的好。”
薛漱玉端著她的一千兩就走了,還故意顛了兩顛,似是拿不穩一樣。
“真重啊,妹妹還要送茶,就不勞煩你幫我端端了。”
薛漱玉笑的燦爛,沖薛如音側了身算是告別了,瀟灑的就走了。
薛如音恨恨的看著她離開,看了一眼茶,還是變了一張溫柔的臉端了茶水進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