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侯爺的話,夫人她只是……只是食欲不振……開了些……”
大夫跪在地上顫顫的回薛敬遠的話,偷偷看了一眼薛漱玉。
薛漱玉鳳眼一瞪,大夫立馬低下頭去。
“為何吞吞吐吐啊!”薛敬遠呵斥,大夫一哆嗦。
“回侯爺,夫人她……沒生病,是叫我來……”
“來什么!”
“給世子飯里下毒……”大夫聲音低下去……
“放肆!哪里來的人!在我府中大放厥詞!”
薛敬遠一拍桌子,已然是動了怒。
“老爺,大夫沒有胡說,人證物證皆在……”
沒有證據,薛敬遠沒有理由信,云珠將食盒打開,將碟子端到薛敬遠面前,而后遞給大夫一個眼色,示意他繼續講。
“小人不敢胡說……是劉夫人她……”
大夫將方才向薛漱玉哭訴的話告訴薛敬遠,薛敬遠臉已經黑透了。
“這個毒婦……竟然對漱玉下手,云珠!”
“婢子在。”
“緝了她來見我!”
“是。”
云珠臨走跟薛漱玉交換了個眼神,快步就出去了。
劉氏此刻正在房里跟下人們摸牌解悶兒,忙往兜里揣銀子,樂的合不攏嘴,哪里有生病的樣子?
“夫人,云珠姑娘來了。”
“見過劉夫人。”云珠行禮。
府中同宮里一樣,是嚴禁賭錢的,劉夫人聽見來者是云珠,忙把牌推給幾個奴才,自己跳下桌,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。
“可是漱玉有何事來我找我?”
“老爺請您過去呢,叫我來傳一聲。”
劉氏心里一驚,心里警鈴大作,暗叫不好,腦子里飛速轉著,想著法子,面上卻還是神色如常。
“勞老爺掛念了,你且等一等,我這就叫了如音同去。”
劉夫人看著和善的笑了笑,想找幫手。
云珠雖然不如薛漱玉聰明,但也不傻,是知道劉夫人要搞鬼,再次欠身笑了笑。
“老爺只叫我帶夫人去,沒有旁的人,看來催的也很急,夫人還是快點跟奴才走吧,莫讓老爺發火。”
劉夫人見她這樣催,實在找不到借機會搬救兵,只得跟著云珠走。
云珠心里狂笑,知道馬上就要見這個母老虎吃癟,險些沒憋住。
劉氏惴惴不安,心中天人交戰,進了薛敬遠的房門,就看見丫頭奴才的跪了一地。
正中間的,可不就是半天沒來領賞賜的大夫嗎。
劉氏見薛漱玉臉上的幸災樂禍,銀牙都要咬碎了。
薛敬遠劍眉倒豎,厲聲問到:
“夫人是患了什么病啊?大費周章的要從外面請大夫?”
“回侯爺……只是些風寒?”
“姨娘,是不是風寒引起的食欲不振吶?”薛漱玉不懷好意,引劉氏入套。
“對……對,世子怎么知道……”
劉氏心虛,連聲應了,都沒琢磨明白薛漱玉話里是什么意思就應了。
“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!”
“不是食欲不振嗎!這些鴨脖你來嘗嘗味道如何!”
薛敬遠大喝一聲,手一掃就揚了碟子摔在劉氏面前。
碟子四分五裂炸了一地,可憐的鴨脖嘰里咕嚕的滾的四處都是。
劉氏低頭看了一眼,瞬間就萎靡下去,只淚眼朦朧的看著薛敬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