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兄弟?你可算回來了,咱們好些日子不見了!”謝越現下在房中看完了今日的功課,正無聊,薛漱玉便推門進來了。
“宮中有事,去辦事了,現下功課可落下不少,這不是,現在趕回來了嗎?感覺還沒過幾日,就又要考試了......”
薛漱玉回來見謝越,幾個幌子打過去,將進宮治病的事瞞下來。
薛漱玉和謝越閑聊了一番,謝越例行地要出去消消食,薛漱玉正好空下來,收拾了藥方子,查看藥箱,還差幾味藥,下閑來無事,便拿了荷包去了昌盛大街。
陳老板的藥材店如常開著門,生意不算多,但也不冷清,只偶爾來來幾個人拿藥看病。薛漱玉來的時候,陳老板剛送走上一位客人,正往賬本上進賬,見來者是薛漱玉,忙放下手上的事情。
“喲,薛世子,咱們可好些日子不見了,今日是來拿什么藥啊?”陳老板向薛漱玉拱手。
薛漱玉禮貌的笑笑,兩人一來二去的早就混熟了,薛漱玉早就沒什么戒備心了,同往常一樣,直接遞交上方子,讓陳老板抓藥。
“好嘞,您稍等!”陳老板接過藥方,頓了一小會,才轉身抽藥柜屜子。
陳老板這動作雖然小,但沒逃過薛漱玉的眼睛,薛漱玉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,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倚靠在柜臺上。
“陳老板,從來是聽說您姓陳,還未請教過老板大名呢。”薛漱玉開口問道,心里起了一絲疑惑。
“嗨,名字罷了,生意人從來只管些買賣,名字是最不值錢的,老夫姓陳,單名一個伯字。”
老板仍保持著背對薛漱玉的動作,嘴里說著,手上卻沒停,藥方上,七七八八的藥已經抓了差不多了。
“陳伯?”
薛漱玉聽著這名字,忽然想到在外云游的陳伯隱,若是他在就好了,自己的方子交給他看看修改,治好賀景敘的把握說不定就是個十成十呢。
薛漱玉心里想著這事,自然也就沒注意到背對著她的陳伯正聚精會神地看著這藥方。
“來,世子您的藥,拿好了。”陳老板轉過身來,已經給薛漱玉包好了藥材,一如既往包的細致。
薛漱玉無防備,接過來道了謝就要走,陳伯忙叫住她。
“世子,草民斗膽說一句,這藥,不是太妥當。”陳伯欲言又止,恐拂了薛漱玉的面子。
“哦?”
“這副藥不太適合再加大量的人參了,草民見這方子,想來要服藥的人一定是氣血兩虛,這時用大量的人參,過于大補了,實在是,不妥當啊......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