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漱玉離草叢太近,連偏一下的空間都沒有,薛漱玉大驚,連叫喊聲音都啞在了嘴里,避之不及,甚至都閉上了眼睛。
“鐺!”
有什么東西利劍一樣飛了過來,直直的砸在了沖著薛漱玉而來的利劍上,砸的水花四濺,香氣四起,原來是方才的賀冽臨的酒壇子砸了個四分五裂。
薛漱玉反應也是快,偏著身子往旁邊一閃,躲過了刺殺卻被女兒紅從頭到腳澆了個通透。
“站住!來人!”
賀冽臨從屋里掠出來,朝著黑影飛快地追過去,可是書院哪里比得過皇宮,一聲呵斥喊破青天也不會有小侍衛從四面八方的竄出來護駕,賀冽臨追到院子門口,忽然頓住了腳,又折回來,謝越睡得死,后面只有薛漱玉一個人驚魂未定,若是調虎離山,再往前去,怕是要中了計!
賀冽臨又飛快折回來,見薛漱玉完好無損站在這里,才長舒了一口,他倒是真的忽略了,房檐上緩緩退到黑夜里的幾個影子。
“你可有事?還好我沒徹底醉了,險些釀成大禍!”
“我還好......這書院,是不能再呆了......”薛漱玉方才緩過神來,面上難看的緊,只直勾勾得盯著刺客竄逃的地方,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多謝!”薛漱玉條件反射跳開了半步,才反應過來跟賀冽臨道謝。賀冽臨自然是不受禮的,和薛漱玉站在原地,一齊鎖緊了眉頭。
“你放心,這些時日你我府上的侍衛都調些過來看緊了這些,我明日就去回了皇上這事情,然后再做定奪,這幾天我便留在這里,有我在,看看誰的手這么長!”
賀冽臨話里已然是震怒了,薛漱玉無奈,心里的壓力更大了,見賀冽臨氣上頭來就要罵罵咧咧,忙拽著賀冽臨進屋去了。
“漱玉,你猜到是誰了吧。”賀冽臨稍稍冷靜了一下,沉思片刻,望著薛漱玉的眼睛,眼里是少見的睿智。
“你猜你和我想的一樣。”
“端王。”兩人皆是壓低了聲音,異口同聲。
“你和皇上一條心,果然是知道些的。”薛漱玉見了賀冽臨的樣子。
“薛兄弟可不要怪我,你也知道的,我本來是不喜歡插手這些事情的,因此知道些什么都謹慎著不愿意說,二者是,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,對皇兄和你,都是益事。”
薛漱玉愣了一下,心里倒是溫暖起來一些,又想起來賀景敘那日深夜里讓她做選擇,帝王家竟還有這些有情義的人。
“怎么會怪你,我都明白的,”薛漱玉回了一個笑容,這回換賀冽臨愣住了。
“你......你的傷怎么......”賀冽臨說到一半愣住了,原來是方才薛漱玉收拾桌子出來喂貓忘了放下來卷起來的袖子,那條猙獰的粉色蜈蚣就一覽無余了。
“我明日差人找最好的祛疤的法子來,這樣怎么好!”賀冽臨冷靜地開口道。
“男兒有些傷疤正是英勇的象征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