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漱玉擔心賀景敘在外面的安危,若是有什么突發狀況,暗衛趕來也是要時間的比不得自己在跟前,于是手上動作快,解開了束胸就駕輕就熟地換好了裙子,看著兩個硬硬地半圓物體,臉上頗為無奈,四下環顧一圈,沒有地方藏,還是偷偷打開窗子丟了出去,長嘆一口氣,放下來頭發,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出去了。
媽媽早就出去忙著招呼其他恩客了,候在外頭的丫頭見薛漱玉出來,都愣了一下,上下打量了一番,尤其是在胸上停留了半晌,心里訝異到底是給了媽媽多少打賞才能裝成這樣,薛漱玉見她心思飄在九霄云外,還打量她貨真價實的胸,為了掩飾尷尬,故意咳嗽了兩聲,拉回她的心緒。
“啊!姑娘.......公子真是俊俏,女裝都這么好看......我給您扮上了肯定更好看!”丫頭見了漂亮的人,也想看看薛漱玉上了脂粉的樣子,忙輕輕推著她坐到窗前的梳妝臺面前。
給頭發順了梨花油,取來了好幾把玉簪子給薛漱玉挽發髻,珍珠良玉銀篦子都一一插上,再鋪上胭脂水粉,抹上口脂,越打扮越好看,甚至還拿出來自己最喜歡的香薰球給薛漱玉掛在身上,拉起來打量了好久,又在手上補了一對玉鐲,才滿意地點點頭,領著薛漱玉回大堂。
賀景敘等的無聊,尋了一處稍稍清凈點的雅座坐下挑揀著自己滿意的糕點,細嚼慢咽,遠遠地見了薛漱玉,邊停下手,眼睛慢慢瞇起來。
薛漱玉換上了姑娘裝扮,走路也不似從前大步流星了,蓮步輕移,寐含春水臉如凝脂,著了一身白色牡丹煙羅水潑紋軟紗,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,身系軟煙羅,衣裳隨著身形一動,似有月光照水,波光粼粼之感,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。
薛漱玉太久都沒換過姑娘裝扮,一時又穿上了,反倒不好意思起來,低著頭不敢直視賀景敘,磨磨唧唧地走,可總歸沒有幾步路,賀景敘慢慢捻著自己的翡翠念珠,耐心地等著薛漱玉走到面前。
“老看璃璃穿那件水潑紋的白裙子,問了才知道你喜歡那一身,拿了錢辦事果然得力,這一身行頭你穿挺不錯。”賀景敘瞥了一眼薛漱玉有些微紅的耳朵,慢慢悠悠又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薛漱玉尷尬了一陣,還是抬起頭來,清了清嗓子,本身少年嗓音,男女就模糊,她也沒刻意去裝,輕聲說道。
“公子走吧,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。”薛漱玉見賀景敘老是盯著自己不移眼,于是出聲提醒。
賀景敘笑了一陣,還是站起來,跟著薛漱玉轉悠,試圖在這風月場上找到朝堂上的熟面孔。流瑟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向,薛漱玉轉身走的快,她的不清楚,現下看見跟著賀景敘旁邊又多回來一個人,便上前去仔細瞧。
薛漱玉和賀景敘走的不遠,薛漱玉老早就看見了流瑟過來了,心里有些忐忑,但躲是躲不開的了,只好停住了,不自然的笑著看著流瑟過來,賀景敘注意到薛漱玉的不自然,也停下來看流瑟過來,看來這就是薛漱玉說的熟人了。
長得挺漂亮啊。薛漱玉真是艷福不淺吶。</p>